“侯爺……你快去幽篁苑看看吧,夫人傷心得不行了。”
陸毓吃驚,忙問:“幽篁苑不是傅氏書房嗎?夫人去那里做什么?”
蒼桃馬上手帕捂臉哭開了:“傅氏說把幽篁苑空出來給夫人住,哪曉得半路又叫人來搶家具,說都是陪嫁的東西,不但搶家具,還將我和蒼柏給打了,又罵夫人攜子上位,不知道羞恥。”
原本對傅丹君一肚子氣得陸毓,聽這話越發(fā)氣歪了鼻子。
三步并兩步趕到幽篁苑,見裴氏哭得梨花帶雨,還一句接一句數(shù)落蒼柏。
“搶家具就讓她搶好了,人家的陪嫁還不讓人搬走么?這下倒好,叫她咒我的孩子們,說那么難聽,將來孩子們怎么做人吶?”
陸毓杵在門口,一字不落地聽進耳朵。
“你別急,我這就找她去!”
陸毓習(xí)慣性的給裴氏充好漢,裴氏也習(xí)慣性地陪他裝。
“夫君,我只是哭一哭就好了,眼下老夫人心情不好,鬧得家宅不寧豈不是我不賢惠么?”
蒼柏哇一聲哭起來,爬過來給陸毓磕頭求請。
(請)
搬空了家具
“夫人受委屈,小主人們被咒,全是奴婢的罪過,求侯爺責(zé)罰奴婢吧!”
陸毓越發(fā)氣得渾身亂顫,咬牙切齒:“敢咒我的孩子們,這賤人別想活了!”
傅丹君讓蘭芳給換個靈蛇髻,對著銅鏡端詳一番,心里暗生歡喜。
自己雖然為人婦七年,卻還水靈靈,帶著嫁妝離開這牢坑不愁沒有新生活。
“賤人!滾出來!”
陸毓的刺耳的罵聲破窗而來,傅丹君柳眉一擰。
蘭芳怕小姐受辱,在門口阻攔住。
“侯爺,我家小姐已經(jīng)不是侯府命婦,且得皇上眷顧,侯爺說話做事可要仔細(xì)掂量!”
一個得皇上眷顧,讓陸毓既憤慨又生出三分怯。
一把將蘭芳推開,沖到里邊氣瞪著傅丹君。
“賤人!你使了什么下流手段?引得皇上來管家務(wù)事?”
傅丹君對鏡輕撫著垂在胸前的烏絲,抿嘴一笑。
“侯爺?shù)挠浶允窃趺戳耍课艺J(rèn)識皇上的不是拜侯爺所賜?”
陸毓哪肯認(rèn)輸?鐵青得臉上盡是冷漠和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