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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周偉明和李倩被那“不確定”的三千萬搞得心神不寧,
當晚,我便在趙律師助理的幫助下,
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住進了一家環境清幽的高級療養院。
這里安保嚴密,徹底隔絕了他們的騷擾。
我正式委托趙律師,一邊著手處理兄長遺產的交接事宜,一邊開始我的復仇計劃。
趙律師的效率極高,不到一周,三千萬遺產便悉數轉入了我在他建議下新開的銀行賬戶。
周偉明發現我“失蹤”后,徹底瘋了。
他找不到我,便想到了最惡毒的一招——網絡輿論。
他注冊了一個視頻賬號,聲淚俱下地講述自己“悲慘”的遭遇:
一個有點小愛好的兒子,
如何想盡辦法為患癌母親籌錢治病,卻被母親誤會。
而母親在得知自己將繼承巨額遺產后,為了獨吞財產,
竟然狠心拋棄了唯一的兒子,玩起了失蹤。
他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被“暴富后六親不認的癌母”傷害的可憐孝子形象。
李倩則在一旁配合表演,哭哭啼啼地說自己腹中的孩子不能沒有奶奶。
他們的表演很成功,在他們雇傭的水軍推動下,很多不明真相的網友開始對我口誅筆伐,
罵我是“為富不仁的毒母”,“現代版的樊勝美媽媽”。
看著那些惡毒的評論,我出奇地平靜。
我授意趙律師的助理,同樣注冊了一個名為“一個母親的臨終日記”的社交賬號。
我沒有急著辯解,而是換了一個角度。
第一篇日記,我沒有提錢,只發了一張枯死的吊蘭照片,
配文是:“一碗‘孝心’的補湯,讓它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
有些毒,殺人于無形,有些惡,誅心于無聲。”
第二篇日記,我上傳了那份《遺體器官捐獻協議(有償)》的高清掃描件,但隱去了我的個人信息。
我寫道:“在他眼中,我不是母親,只是一具尚有余溫的、價值三百萬的零件集合體。
我的心臟、肝臟、眼角膜,都成了他用來償還賭債的籌碼。”
第三篇日記,我放出了經過處理的,那兩個債主上門恐嚇,摔碎我亡夫遺像的監控視頻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