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2頁）

“我這段時間給安安抄了很多往生經，燒香拜佛只希望她下輩子能投個好胎，至少不要碰到我這么混賬的父親了。”

說完后他靜默良久，在我以為他要離開時他張了張嘴。

“其實，我一直沒和你說，我當初裝病是為了能多得到一點你的關注。”

他看了看我的臉色，似乎想找出什么。

“我知道你那么照顧安安是出于一個母親的責任，但是我總是有不平衡的時候，說來可笑，有時候我也會吃醋。在想如果沒有安安，那你悉心照料的人會不會就是我了。”

陸承霽苦笑一聲：“可是沒有如果，一步錯，步步錯。”

看著他憔悴的模樣，我輕聲開口。

“都過去了。”

陸承霽瞬間僵住，片刻后才點點頭：“是啊，都過去了。”

他遞給我一張卡：“這是這些年我存下來的錢，不多，但足夠你往后衣食無憂了。”

我有些意外：“不用，這些錢你自己留著吧。”

陸承霽笑著搖了搖頭。

“當時裝病說自己得了癌癥，沒想到竟然真的得了癌癥，真是天道好輪回。”

“我無數次痛恨自己為什么要縱容陸婉茹燒掉你給我做的青絲手鏈，可能這就是天意吧，沒了它保佑我果然災病不斷。”

我默然：“好好治療的話，也不是沒有機會。”

“可我不想要這個機會，安安沒等能到這個機會，我憑什么能有這個機會。”

陸承霽蹲下身，把安安的墓碑擦了又擦。

“大概這就是給我的報應吧。”

我想到陸婉茹，沒忍住問了一句她的近況。

“怎么沒見陸婉茹？”

陸承霽垂下眼：“我把她趕走了。”

“本來就是收養的，現在她也成年了，可以自己自足了。”

“嫣然，如果沒有陸婉茹，如果安安還在，結果會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