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霽只是把她趕出去了,怎么會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陸婉茹看到我的目光,氣的直咬牙。
“你應該很得意吧,陸承霽為了替你報仇,斷了我的半截胳膊,讓我成了個殘廢!”
我有些訝異,很快釋然了。
比起我差點喪命,半截胳膊又算得了什么。
不過對于陸婉茹這種心比天高的人來說,淪為乞丐對她來說才是更不能接受的。
我笑了一聲,蹲下身看向陸婉茹。
她的頭發(fā)結(jié)成塊,身上的衣服也臟亂不堪,只有臉上勉強干凈一些。
我打量了她一番后從包里掏出兩個硬幣丟到她面前的碗里,不顧她憤怒的叫喊揚長而去。
真是天道好輪回啊。
安安離開的第二年,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請問是夏嫣然小姐嗎?這里有一份遺產(chǎn)轉(zhuǎn)讓協(xié)議。”
電話那頭的人絮絮叨叨。
“陸先生生前囑托我們,等他離世后把名下所有資產(chǎn)留給您。”
“陸先生在患病期間并未進行治療,他說他在贖罪。”
掛斷電話,我沒有想象中的暢快,只是有些釋然。
我也沒有拿回陸承霽留給我的財產(chǎn),而是托人捐給了紅十字會。
塵埃落定那天,我去了安安的墓前,燒掉了那本旅游手冊。
希望安安沒看過的風景,能以另一種形式讓她看到。
我站在山頂眺望,正好一抹朝陽露出云層。
往后余生萬里,不問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