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過他伸向行李箱的手,抬手招了一輛出租。
“不用了,我們不順路。”
陸承霽有些惱怒:“都是醫院,有什么不順路的,夏嫣然,你別無理取鬧了行不行?”
我沒再理會他,讓司機去了城北的墓地。
安安生前說最喜歡這里依山靠水,于是我拿所有的存款在這給她買了一塊墓地。
我燒掉了安安的所有東西,剩下最后一只玩具熊時我有些失神。
這是安安留在世上的最后一樣東西了。
近處突然傳來一聲狗叫,在我愣神時一只狼犬突然撲來咬上我的胳膊,我忍不住痛呼出聲。
狼犬死咬著不松口,直到我砸斷了它的前腿才罷休。
身后傳來短促的驚叫,我驚魂未定的看去,就看到陸承霽沉著臉色看過來。
陸婉茹在一旁哭哭啼啼:“嫣然姐,你針對我就算了,難道連我的樂樂都不放過嗎?!”
我下意識辯解:“明明是它先咬我的,它還跟我搶安安的”
陸承霽冷著臉打斷了我:“樂樂陪了婉茹三年,怎么可能突然攻擊人?夏嫣然,你現在的肚量是越來越小了。”
他瞥了眼撕碎的玩具熊輕哧:“還拿安安出來擋箭,你真做的出來。”
我看著胳膊上的血跡慘笑出聲:“陸承霽,你是說我為了陷害一只狗,不惜弄傷自己的身體是嗎?你明明知道我有凝血障礙。”
和陸承霽在一起的七年,他從不讓我做重活,就怕傷到了我。哪怕生活再拮據,只要我劃了道口子,他都匆忙的把我送去醫院。
他說什么都比不上我的身體重要。
看著我浸滿整條胳膊的血跡,陸承霽瞳孔驟縮,下意識就要來扶我,卻被陸婉茹打斷。
“承霽哥哥,你看這個,她分明就是故意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