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聽到馬爾夫竟然要拜蘇晨為師,頓時微微一愣,要知道,馬爾夫可是號稱是整個軍區最好的醫生,可是現在馬爾夫竟然想要拜蘇晨為師。
“小兄弟,我馬爾夫治病救人至今,看過無數的病癥,但是和你比起來,我感覺我還是正在學走路的孩童一樣。”
“我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得知,華夏的中醫一旦精深,便能化腐朽為神奇……今日一看,高下立判,所以我才想和你學習醫術。”
蘇晨笑了笑,看著馬爾夫,道:“我說了,拜師這件事呢就算了,醫學這件事,本身就是重在實踐,你在這個崗位上也已經站了這么多年的崗,你覺得,醫學,應該怎么才能治好病人?”
“就是,用藥礙…”
蘇晨搖了搖頭,道:“不,沒有那么簡單。”
“醫學講究對癥下藥,你都無法弄懂病人到底得了什么病,那不是治病救人,那是草菅人命,你懂么?”
“醫學,在我們中醫方面,講求望聞問切,望,觀察一個人的神態,一個人的面容姿態,從病人的面相,看出病人可能存在的內在疾病,比如伸舌頭看舌頭之內的看出病人得了什么病癥。”
“聞,聞氣味,病人既然得病,那么病人所散發出來的氣味就可以蘊含著很多的東西。醫生,雖然不一定要能準確從聞判斷出病人吃下了什么東西,但是至少要有一個模糊的大概1
“其次就是問,通過問病人有什么感覺,對身上的某個地方發出的病癥做出一定的判斷,通過這三個方面去判斷病人,到底可能發生什么病癥,可能存在的隱患。”
“最后是切脈,切脈就要一次性從切脈的狀態來辨別出病人到底得了什么病癥,一針見血,將病人給病癥給完全判斷出來。”
“其實這就是一個四步走的過程,第一部,你可以將整個世界都籠統過來,在其中挑選出來病人到底有什么病癥,第二步,再從中挑選出可能的病癥,第三步,可能病人的感受會有錯,所以還得重新觀察,確定病人的病癥,不能根據病人說自己就是這點病那么就判斷出這里出了問題,很多時候人都是一個整體,一個地方的痛,很可能會牽扯出整個人的全部生命病癥,這是千萬不能兒戲的。”
“在西醫治療的普羅大眾醫生手中,其實更多的人就是問病人,你得了什么病癥,怎么得的,從什么時候開始……但是光憑借這么一項,最可能的就是誤判。”
“因為有的時候,其實就算病人也不知道他自己什么時候得病的,更不知道他病癥的準確位置……而很多人治病,其實都是跟著病人走,覺得病人的病癥就是這,覺得這個病該拿這藥。然后就認為自己仁至義盡了……”
“所以這就會造成很多病人的病癥更加加重,或者就是直接被這藥給毒死……”
“當然很多時候是沒有治好,也沒有效果……畢竟現在的藥,很多都沒有多大的藥效,就算灌一盒下去,也不一定能有多大的效果。”(不能以偏概全哈,不過現在大家應該都有感覺,現在很多藥都治不好病了……但是也不能拿著試驗,嘎,喝病了我不負責的喲。)
馬爾夫遲疑了好久,才看著蘇晨,道:“小兄弟的這一席話,簡直是醍醐灌頂,受教了。”
蘇晨笑了笑,看著馬爾夫,道:“在這四個字里面,有著很多具體的操作方案,我建議你就是多實踐,在沒有科技器材的幫助之下這一套診療方法,幾乎可以走遍全世界了。”
“這四個字可謂是汪洋大海,你想要徹底的成為名醫,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的。”蘇晨看著馬爾夫,認真的說了一句。
“小兄弟的解惑,等于給我打開了一條通往醫術世界的大門,我直到現在才發現,我以前一直學習的路,都錯了不知道多少……”
蘇晨笑了笑,道:“我也只能給你帶入這條門中,中醫這條道路,就好比汪洋大海,想要獲得更大的成就或者更高的階梯,你需要不斷的去學習,不斷的去打開一條條的道路……”
“我現在站在中醫這條路的山腳下,在中醫的上面,還有著更多更多高不可攀的路。”
幾人都以為蘇晨是說笑的,蘇晨就說道:“這其實在我們國家的歷史上有一個名醫,那就是扁鵲,扁鵲闡述過醫學的三大境界。”
在這歷史典故之中,我們知道,扁鵲是春秋戰國時期有名的醫生。
有一次魏文侯問扁鵲:“我聽說你們家兄弟三人都學醫,那么誰的醫術最高?”
扁鵲說:“大哥醫術最高,二哥其次,我最差。”
魏文侯驚訝地問:“那為什么只有你名動天下,他們兩個一點名氣都沒有?”
扁鵲答曰:“我大哥的醫術之高,可以防患于未然,一個人的病未起之時,他一望氣色便知,然后用藥將其調理好,所以天下人都以為他不會治病,他便一點名氣都沒有。我二哥的能耐,是能治病初起之時,防止別人釀成大玻病人剛開始感冒咳嗽時,他就用藥將人治好了,所以我二哥的名氣僅止于鄉里,被人認為是治小病的醫生。”
扁鵲又答:“我呢,就因為醫術最差。所以一定要等到這個人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然后下虎狼之藥,起死回生。這樣,全世界便都以為我是神醫。想想看,像我大哥這樣治病,人的元氣絲毫不傷,我二哥治病,這個人元氣稍有破損就補回來了,像我這么治病呢,命是救回來了,可元氣大傷,您說,我們家誰醫術最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