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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雨沒講完的話被哽在喉間。
眼底里的復雜一閃而逝。
“這次的住院費用,他三倍承擔,營養費、護理費也會打到你名下的卡上,他家人那邊我也已經警告過了,會讓他自省一周?!?/p>
“呵。”方淮扯動嘴角,沖著她笑。
孟知雨繃緊了臉,斂眸不再看他。
“他畢竟是維生最要好的朋友,處罰過重,維生會受不了的。”
“”
維生!維生!孟知雨的嘴里全是陳維生!
方淮笑得身子直抖,他想歇斯底里地大叫。
可他的嗓子壞掉了,他喊不出來。
他絕望的手指緊掐進肉里。
孟知雨想要開口為自己辯解。
卻又不知道從哪一句開始說起。
許久,她似是想到,立刻張口:“方淮,你相信我,就只差兩個愿望了,只要我完成,我們就——”
“孟知雨,我累了,我想休息?!彼驍嗔怂脑挕?/p>
無波無瀾的眼底,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滋生叫囂。
直到大門輕輕關上。
方淮緊閉雙眼。
追逐孟知雨的這條路上,他跨過了一切艱難險阻。
曾以為只要他們結婚。
他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可現實卻告訴他。
不屬于他的東西,永遠都不要去觸碰。
出院那天,孟知雨帶他回了家。
時隔三年再次踏入。
方淮恍如隔世般看著院外當年他種下的瓜果蔬菜被變成了魚塘。
玄關處,他找不到自己從前的舊拖鞋。
取而代之的,是一雙不屬于他的男式拖鞋。
孟知雨面色一僵,將它踢向一邊,又從鞋柜里找出了一雙客人穿的拖鞋給他穿。
然后,臉色訕訕地看向他,“你的那雙拖鞋我嫌舊替你換掉了,新的拖鞋還沒來得及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