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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紡織廠易主的新聞傳遍整個(gè)北城時(shí),柳卿山正叫人把謝姝云廠長辦公室的老板椅,抬出辦公室,扔進(jìn)垃圾桶。
他脖頸的疤痕在晨光中泛著暗紅,聽見紡織廠的女工在竊竊私語。
"保姆兒子柳卿山逆襲成了廠長,而謝廠長被氣暈送衛(wèi)生所搶救了,這出復(fù)仇大戲真精彩!"
"只有我注意到柳廠長的無名指空著嗎?他如今做事狠辣又有魄力,都讓我忍不住有點(diǎn)崇拜了!"
柳卿山淡淡一笑,返回辦公室,命人擺上自己喜歡的紅木老板椅。
他悠閑的坐在老板椅里喝著西湖龍井,
昔日他跪在榴蓮上,給第三者賠罪的屈辱,漸漸消散。
"柳廠長。"秘書小心翼翼進(jìn)門:"謝夫人又來了,說想用你曾住過的二層小洋樓換您放過謝姝云"
"告訴她不可能。"柳卿山起身,皮鞋踩過滿地狼藉,語氣冰冷:"既然她刻意隱瞞,周博害死我母親的事,那就必須付出血的代價(jià)!"
等在紡織廠門口的謝母,聽著柳卿山助理的話,黯然低下頭。
她第一次有些后悔不該給女兒下藥,
也不該幫干兒子周博,隱瞞他害死柳卿山母親的事。
如果這些事沒有發(fā)生,柳卿山心里不會(huì)有這么深的恨意,謝家也不會(huì)沒落。
可惜沒有如果。
深夜,柳卿山結(jié)束繁忙的工作,駕車駛?cè)爰徔棌S家屬院。
車燈掃過院門時(shí),一團(tuán)黑影猛地?fù)涞杰嚽埃?/p>
熟悉的嗚咽聲讓柳卿山欣喜萬分:"小黑,是你,原來你沒死?"
他打開車門,手臂顫抖著抱緊它,聞到皮毛間混雜的血腥與藥味。
謝姝云的助理走上前躬身道:"我家大小姐知道它對你很重要,根本不舍得要它的命,那天只是讓我裝樣子折磨它,做給周家看的。"
"她本來想告訴你小黑還活著的事,可是你卻被人帶走了。"
他語氣頓了頓:"我把害死您母親的周博也帶來了,你可以隨意處置。"
柳卿山看向他身后的擔(dān)架,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三年未見,周博已經(jīng)被折磨的不成
人形。
他的頸部傷痕累累,看起來十分凄慘,
男人慘然笑道:"柳卿山,你給我個(gè)痛快吧,我最愛的兒子已經(jīng)病死了,我也不想活著了!"
"不,我會(huì)讓你好好活著,嘗嘗我母親遭遇的痛苦!"
柳卿山黑眸燃燒著恨意:"來人,把周博關(guān)到我家的地下室,關(guān)到他死亡為止!"
"你跟謝姝云一樣,都是魔鬼!"周博憤恨瞪著他道:"你給我等著,我就算做鬼也不會(huì)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