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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營飯店休息室,謝姝云坐在沙發(fā)上,指尖的女士香煙燒到手指頭都渾然未覺,目光卻死死鎖在沉寂的大哥大上,
以往卿山惹惱她,最多半小時就會打電話求和。
可這次都過去大半天了,怎么還不見他有動靜?
想到他剛才神色灰敗如槁木的模樣,謝姝云的心一陣刺疼,煩躁的按滅煙頭,掃了眼助理:"你打電話問下衛(wèi)生所的護士,卿山午飯吃了什么?"
她等了許久不見助理匯報進展,心開始不安,就被周博拉住手:"姝云,我們該上臺了。"
她壓下心中隱憂,神色肅然道:"今天我給你補辦婚禮之后,你跟卿山哥的恩怨一筆勾銷。"
"知道了。"周博溫和笑著,眼底盡是得意。
婚禮儀式正式開始,謝姝云與周博并肩而行走上舞臺,
臺下賓客竊竊私語,
"比起保姆的兒子,還是謝廠長跟周博更般配,兩人門當(dāng)戶對,真是一對佳偶。"
"柳卿山也就氣質(zhì)清冷點罷了,論身份地位給周團長的兒子提鞋都不配!"
賓客們的議論讓謝姝云皺起眉頭,卻也有些無奈。
她本無意給周博辦婚禮。
畢竟她答應(yīng)過卿山,要讓他做唯一的、永遠的謝家女婿。
可卿山拿刀捅傷周博之后就跑掉了,
周家人以樂樂相挾,母親以死相逼,她無奈妥協(xié),只為平息風(fēng)波。
此刻,這份妥協(xié)像沉重的枷鎖,勒得她喘不過氣。
"姝云,你踩著我的西褲褲腳了。"
周博小聲提醒,嗓音帶著一絲委屈。
謝姝云回過神調(diào)整腳步,目光急切掃向臺下的助理,見他搖搖頭。
一股冰冷的恐慌瞬間攫住了謝姝云。
卿山生她的氣,不肯理她了!
他今天過敏差點喪命,
她卻只顧指責(zé),沒有一句對他的關(guān)心,甚至騙卿山,說小黑已經(jīng)死亡。
懊悔如毒藤纏繞在謝姝云的心上,讓她呼吸艱難,只想快點結(jié)束儀式,立刻去衛(wèi)生所看他。
"謝姝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