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姝云的心口一陣刺疼。
那天她給周博在國營飯店補辦了婚禮,而她的卿山卻被歹徒割喉痛苦掙扎
她痛到快要暈厥,又一位助理匯報道:"廠長,剛有位保姆說,她知道您婆婆當年腦溢血發作的真相"
謝姝云回眸看向走進來的保姆,冷冷道:"說。"
保姆神色惶恐道:"您婆婆當時倒在地上顫聲呼救,周團長的兒子就站在旁邊悠閑的喝茶,我本想將此事告訴您母親,卻被周家的勤務兵給捆住了手腳"
"砰!"
她手中的大哥大被砸在墻上,女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真惡毒!"
"廠長,還有更驚人的。"助理給她遞上一份親子鑒定報告,"樂樂的生母是周家女傭,周博那晚從樓梯摔下是裝的,榴蓮過敏是他設計的,他還故意捅傷自己嫁禍給柳先生"
她心如刀割,想起那天在樓梯口,卿山哥滿眼恨意的望著她,嗓音哽咽:"謝姝云,是他害死了我媽!"
而她都做了什么?
她只相信周博的話,無視卿山的委屈和絕望,
還讓他跪著給周博賠罪,揚言要處理掉小黑
謝姝云忽然笑起來,眼底翻涌著深不見底的血海:"你去接周博父子回國。"
遠在美國的周博,見謝姝云的人來接他們父子回國不禁欣喜若狂。
他看了北城電視臺的報道,才知道柳卿山的尸體被警方找到了,
只是警方并沒有找到任何殺人兇手的線索,可能會成為一個懸案。
他的薄唇勾起勝利的弧度。
柳卿山死了,謝家女婿的位置終于是他的了。
軍區大院燈火通明,他帶著兒子走進謝家的院子,笑容僵在臉上
水晶棺材橫陳在客廳中央,四周擺滿白玫瑰。
謝姝云一襲黑衣跪在棺前,正溫柔地給男尸按摩身體。
周博不禁毛骨悚然,顫聲道:"姝云,你別太難過了,警方一定會找到殺害卿山的兇手的。"
"兇手今天自投羅網了。"謝姝云的嗓音如淬了毒一般冰冷。
她認真為男尸蓋好被子,語氣溫柔而眷戀:"卿山哥,你好好看著,我怎么替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