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刺眼,像是在無聲地拷問。
抓起那個人向前,那人嚇得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連忙磕頭。
“傅爺,饒命啊…”
“若是她…能助我…”
一個近乎荒謬的念頭,帶著一絲渺茫的希望和更多是洗刷罪孽的沖動,在他混亂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這念頭像救命稻草,更像是對自已卑劣行徑的蒼白辯解。
今天她若死了,他傅寒就是殺人兇手。
手下還在焦急地勸阻:“獨爺!您三思啊!
這太危險了!
咱們等救援…”
話音未落!
傅寒猛地推開擋在身前的手下!
他不再看任何人,不再聽任何話,那雙獨眼里只剩下那片吞噬了林晚星的無邊墨海!
所有的權衡計劃和顧慮,在這一刻都被一種更原始、更暴烈的情緒徹底沖垮!
他像一道離弦的箭,又像一頭撲向獵物的孤狼,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對著那片深不可測、翻滾著死亡氣息的黑色深淵,縱身一躍!
“撲通——!”
巨大的落水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驚心!
冰冷刺骨的海水瞬間將他吞沒,刺的他傷口劇痛。
就在距離別墅不遠的一處隱蔽礁石后,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靜靜停著。
車窗緩緩降下一條縫,露出一張蒼老卻眼神銳利的臉龐,正是傅寒焦急尋找的恩師——陳伯。
他將剛才別墅門口那血腥暴烈的一幕,全都清楚地看在眼里。
陳伯布記皺紋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那雙閱盡滄桑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極其復雜的光芒。
他輕輕嘆了口氣,低不可聞地自語道:“這么久了,一如既往的沒出息…”
車窗緩緩升起,黑色轎車如通來時一樣,帶著刀疤的手下悄無聲息地滑入更深的夜色之中。
只剩下海浪,還在不知疲倦地、一遍遍沖刷著染血的礁石,發(fā)出空洞而永恒的嘆息。
海面上,除了翻涌的黑色波濤和那輪慘白的圓月,再無其他痕跡。
傅寒在刺骨的海水里找了很久看見林晚星,將她快速帶出海面向地面游去,可傷口的血腥味引來了海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