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步,王也這才將眸光看向不遠處,只見拓跋菩薩立足于武帝城畔,其人面色同樣震撼不已,一雙眸卻未有絲毫畏懼之意,平視王也的身影。
“武當王也,早知如此,昔年馬踏江湖之際,武當山下,我就該盡皆屠盡!”
他聲音冷然,散發錚錚寒意,但王也卻未有絲毫波動,平靜的看向對方,眼神漠然。
“拓跋菩薩,你以為,只留一具意志化身,便能將我限制再此?”
聽得此言,只見拓跋菩薩的身影,于此刻竟然變得模糊不定起來,朦朦朧朧,宛若鏡中月,水中花。
“限制?”
冷笑聲自其中傳遞而來,夾雜冷冽與冰寒。
“你說,我能料到你來此地,那你可猜猜,如今的北涼,又該如何?”
他聲音嗤笑,字音傳播之際,那模糊的身影徹底飄散而開,徹底消弭于天際。
但其字音,卻是清晰的傳蕩在整個武帝城頭,一瞬間,整個武帝城,落針可聞!
“北涼!!?”
徐鳳年立足船頭,恍然若醒,雙眸瞪大,五指被捏合的咔咔作響。
顯然不止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自拖把菩薩的言語之中,意識到了一點。
北涼之地,諸國覬覦已久,北莽自然是首當其沖,只不過在眾人的印象之中,當今天下,諸國爭鋒,誰人先動無意是會將自身置于倉促之身,是故所有人都認為,縱是會有戰事兵發北涼,也至少要半年光陰進行蹉跎。
但如今,拓跋菩薩一言說出,顯然早已遠超眾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