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往東穿過瓦迪阿拉巴河谷,然后沿著死海東岸繞行。“男人接過煙抽了一口,回憶起自己這幾天的遭遇:“白天躲在巖洞里,晚上趕路,幸好我們隊伍里有位‘蘇萊曼’,這才沒有在穿過鹽沼地時迷失方向。“
蘇萊曼是啥?
阿拉伯特有的向導么?
陸凜問到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這一路上你們有碰見錫安的裝甲部隊么?“
“有,錫安的第三機械化步兵師,他們的奇伏坦主戰坦克很有辨識度。“
奇伏坦主戰坦克又叫“酋長坦克”,是聯合王國二戰后研發的主戰坦克。
酋長?
這個時候就有酋長了?
“是啊。“陸凜隨口扯了一句:“不過昨天的軍報還說,他們在杰拉什休整。“
杰拉什是他在地圖上看到地名,因為特地標記成紅色,所以他記住了。
男人撇了他一眼:“你的情報已經過時了,我還親眼看見他們開過鹽堿地,履帶上還沾著阿拉伯人兄弟們的血。“
他沉默了,接著又抽了一口煙。
“咖啡來了!”
就在陸凜準備繼續開口的時候,哈立德端著兩杯熱咖啡走了進來,男人的眼中終于冒出了一點光亮,伸手觸摸杯壁卻被燙到了。
可他這個小動作卻被陸凜注意到了。
他記得之前看過的一部講中東的紀錄片叫《阿拉伯的覺醒》,里面講到傳統的阿拉伯杯子是那種錫或者鋁材質的薄皮杯,不帶杯把,導熱性好,所以阿拉伯人拿杯子有“托杯底”或是“三指捏杯沿”的習慣。
這種咖啡杯非常燙,直接去握杯壁幾乎和觸摸燒開的水壺沒區別,也只有習慣用陶瓷杯或是帶握把杯子的人,才不會注意這點。
這點小小的蹊蹺也讓陸凜聯想到了對方身上其他違和的地方——拉希姆的西岸防線其實離大馬士革更近,那里也更容易避難,而對方卻橫穿了四十多公里的沙漠和鹽堿地,并聲稱自己攜帶重要情報。
他忽然想起錫安有個非常厲害的情報局叫“摩薩德”,還位列世界四大情報機構之一,最喜歡的就是搞刺殺和往其他國家摻沙子。
自己不會遇上間諜了吧?
陸凜心跳微微加速,準備測試一下對方。
他趁所有人不注意,悄悄給自己的手槍下了保險,并撤掉了彈夾。
這時,卡里姆上尉開口道:
“戰場瞬息萬變,請再次允許我申請向您的長官匯報,少校閣下,這不僅關乎拉希姆王國,更關乎其他阿拉伯國家的安全。”
陸凜想起二戰時納粹檢測猶太人的手段,于是詐唬道:
“當然沒問題,上尉,但我要你脫掉褲子,如果你進行過割禮,就說明你是錫安的間諜!”
不少以色列的傳奇間諜就是暴露在這一細節下,例如伊利·科恩和米斯塔·阿維姆部隊。
但其實不光猶太人有割禮,其實伊斯蘭教也有割禮。
但陸凜的目的是攻心,想讓對方在猝不及防下露出破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