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已為您開辟一種明顯的勝利”
阿拉伯人慶祝戰爭戰爭的方式通常是禱告。
此時的卡利姆伊瑪目正帶著所有的士兵在露天場地上做感恩祈禱,誦讀《古蘭經》并贊頌真主。
就連傷員也被抬到周圍,神色安詳。
禱告結束后,宣講團開始分發甜食和咖啡。
陸凜的心里對這些儀式并不感冒,但穆斯林卻將每日五次的禱告看的十分重要,哪怕是前線的士兵,到了禱告的時間,也會放下手里的槍開始對真主祈禱。
“以后一定要提個建議,特殊時期的禱告可以延后,先欠著,等以后再補上”
他嘀咕道,這時班達爾走了過來,他原以為對方是來責怪自己的,沒想到對方卻迫不及待地問道:“您是怎么做到的?中校閣下,您親自指揮一輛輕型坦克,擊毀了四輛酋長!”
這時呆在一旁的駕駛員插嘴道:“不是四輛!是八輛!中校他擊毀了八輛坦克!”
陸凜也記不得自己炸了幾輛,只記得那些為了自己奮不顧身的士兵們:“都是靠將士們的掩護和微不足道的運氣”
“對!還有真主的天啟”
陸凜瞪了駕駛員一眼,后者立馬縮起脖子,喝咖啡去了。
“天啟?什么天啟?”
班達爾少校有些好奇。
呃,陸凜岔開了話題,開玩笑道:“艾哈邁德呢?這個時候他不應該跳出來,警告我下次不能再親自往前線沖鋒,然后發一頓牢騷嗎?”
班達爾少校沉默了片刻,隨后對他說出了真相:“煙霧掩護的戰術就是艾哈邁德提出來的,他也是打頭陣的那個,他乘坐的3被酋長的主炮命中了。”
說罷他掏出了一枚染灰的肩章。
班達爾將煙盒也遞給了他:“來一根么,中校?”
陸凜接過肩章,摩挲著肩章上的兩枚銀星,他陷入了沉默。
盡管早就預料到了犧牲,可現實依舊會給人沉痛的一擊,戰爭就是這么的殘酷。
“他家里有沒有別的什么人?我親自將消息傳達給他的家屬。”
陸凜心里想到,這是他唯一能為這位老兵做的事。
“哦,他倒是有兩個兒子和兩個女兒,不過應該都沒時間。”班達爾少校聳了聳肩:“畢竟他們的父親剛被送往后方的醫院,總得有人照料才行。”
陸凜瞪大了眼睛,罵人的話就掛在嘴邊。
虧我剛才還那么傷感,合著這老家伙沒死啊!
“他可是老兵油子了,被主炮瞄準就提前跳車了。不過他還是被炸斷了兩條腿,以后可沒人替您做文書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