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凜一打開門,就發(fā)現(xiàn)班達爾少校跟一堵墻似的杵在門口。
“你這是干什么?”他疑惑道。
“中校!”班達爾少校聲音大的跟打雷似的:“為什么您沒有給蘇爾坦裝甲連布置任務(wù)?”
陸凜皺起眉頭道:“沒給你們布置任務(wù)你們就沉下心好好備戰(zhàn),把炮彈和炮管子都擦亮,總有你們需要動手的時候。”
錫安方面軍突然暫停了炮火打擊,他現(xiàn)在正準(zhǔn)備偵察情況呢。
可班達爾少校卻不依不饒,用身體擋住了他的去路,大聲質(zhì)問:“您是不是對我個人有意見!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我向您道歉!”
突然怎么了這是?
陸凜也被他搞得不耐煩道:“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班達爾少校道:“中校閣下,我承認剛來到前哨站的時候?qū)δ行┮庖姡矣X得您是靠親王殿下才能當(dāng)上這個指揮官,但這兩天我發(fā)現(xiàn)我是大錯特錯了!
不論是您的戰(zhàn)略方針,還是出色的炮兵指揮能力,如果我再把您當(dāng)作一個蜜罐里泡出來的王子,那我就活該天天去掃馬廄!”
陸凜有些詫異地看了這個堪比毛熊的大漢一眼,他沒想到對方能把姿態(tài)放得這么低。
解決下屬的心理問題也是指揮官的責(zé)任,他嘆了口氣,耐下心解釋道:
“如果你覺得我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怪罪你,那你才是真的不了解我。班達爾少校,我從未對你有過任何的偏見。
既然你已經(jīng)理解了我的作戰(zhàn)方針,那你就該清楚,如果我派你們?nèi)ズ湾a安的酋長真刀真槍地干一場,會有什么后果!”
“我們現(xiàn)在的士氣沒有潰散,全靠作戰(zhàn)計劃有條不紊地執(zhí)行著,但萬一你們打輸了,損失的的可不只是一個坦克連那么簡單,最先潰散的就是我們的士氣!”
他緩了緩:“再者說,步兵連不是和你們一樣待命的么?”
班達爾少校嘴唇蠕動,咬著牙道:“可有的人不聽您說的這些道理啊!
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還聽營地里的偵察兵說,‘咱們營干脆改名叫炮兵營得了,反正坦克就是群擺設(shè),開不開都沒差別!’您說這換做誰能受得了?”
班達爾少校急道:“中校,您可不能就讓炮兵團和防空連露臉啊!”
“誰說坦克就是擺設(shè)的!”
陸凜看著班達爾少校那張因受了委屈而憤怒的毛臉,嚴肅道:“你也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兵了!在全營里,打仗我最信賴的就是你和艾哈邁德。
可你能不能學(xué)學(xué)人家,要沉住氣,別動不動就跑到我這里來告狀!”
陸凜動之以理:“你心里也清楚,對付什么樣的敵人就要用什么樣的戰(zhàn)術(shù),打飛機我們用高炮,打裝甲集群我們用重炮,打步兵的時候才輪到你們上場!”
他說的話有理有據(jù),班達爾少校心中的火氣此時也消退了大半。
壯漢本還準(zhǔn)備說些什么,卻被陸凜揮手打斷:“好了,之后我會有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你們的!”
在給班達爾少校做完思想工作后,陸凜回到了指揮室,哈立德看著他的黑眼圈道:“阿米爾,你最好小憩一會兒,今天晚上錫安人應(yīng)該不會有炮擊了。”
“我精神狀態(tài)好著呢。”陸凜對警衛(wèi)喊道:“給我來杯咖啡!”
一陣轱轆聲響起,推著咖啡餐車進來的是葉赫娜,她問道:“誰要咖啡?”
“我要。”陸凜招了招手,有點疑惑道:“你怎么開始干這些了?”
“我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要加糖么?”
“不要糖,也不要牛奶,謝謝。”陸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