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麻煩你拿著這張紙去找許知薇的經(jīng)紀人,他一定會付給你十倍的車費。”
可司機看了看我手中的紙條,突然暴怒:
“瘋子,我看你是藥吞多了,敢耍老子。”
他一掌將我推到在地上,對著我的肚子就是一陣踢打,我像條野狗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求饒。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恢復平靜,我趴在地上慢慢爬向醫(yī)院。
可見到醫(yī)生的第一眼,就被通知我媽媽去世了。
“聶小姐,請節(jié)哀!”
醫(yī)生將我扶坐在沙發(fā)上,目露憐憫,可終究是什么都沒說就走了。
小護士們竊竊私語:“其實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要不是她非跟那位在一起,怎么會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你在外面是不知道,其實她母親的手術(shù)就安排在明天早上,主任說了只要做了這個手術(shù),她母親說不定就有醒來的可能了。”
“可惜了,那位的話,海城誰敢不知。”
“說來也奇怪,三年了,我都沒見老太太有什么反應,可就在主任接了那位的電話后,老太太臉上居然滑下了淚痕,或許她也恐懼了吧!”
“唉!可惜了,要是明天的手術(shù)順利進行,她醒了,說不定咱還能發(fā)篇頂刊,帶著整個科室飛黃騰達呢!”
她們盡量壓低聲音,可還是一字不落地進入了我的耳中。
不一會兒,就有人領著我去了太平間。
媽媽的臉看起來很安詳,可她眼角分明還有淚痕。
是我沒用,是我害死了她。
她結(jié)婚前有爸媽寵,結(jié)婚后有我爸寵,一輩子沒吃過什么苦,聽見上官策讓拔了自己的管時,一定害怕極了吧。
我趴在她身上想哭,可哭聲卡在喉嚨里,怎么也發(fā)不出來,只能任由眼淚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