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裴敬舟和柳京堯都沒有現身,集中所那邊蕭凝幫不上什么忙,她便打算隨便在縣城中逛逛,如今縣城中的病已經不再傳染,她也沒什么可擔心的。
實在是無聊,蕭凝帶著雀鈴逛著逛著便來到了城郊。
蕭凝眼力極好,遠遠就看見河邊好像有幾個人,如今病患都在集中所,害怕大家出門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朱縣令也沒有告知如今的病已經有所穩定,沒有患病的也都還躲在家中,這幾人為何會出現在城郊的河邊?察覺到了對方注意到了自己,蕭凝故意讓雀鈴回去取扇子,待雀鈴走遠,蕭凝則緩步走到不遠處的一個破廟里,沒多久腳步聲緩慢靠近。
蕭凝轉過身,發現門外站著五個黑衣蒙面人,這造型跟阻攔裴敬舟入郡的那三波人還挺像,也不知是不是沖著裴敬舟來的,“何人在此鬼鬼祟祟,沖著裴敬舟來的?”既沒有外人在此,蕭凝也不必多裝,此時此刻她就是蕭凝,性子清冷眼神漠然。
五人不語,互相看了一眼,拿出藏于袖中的短刀,慢慢包圍蕭凝。
看著慢慢逼近的五人,蕭凝淡淡的嘆了口氣,拿出了頭上的一個長簪,向左側轉手用力,本以為能解決掉左側的兩人,但左側兩人的反應極快,長簪最后釘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五人對視,準備一起上,速戰速決。
蕭凝只好又拔下一支長簪,僅僅和其中一人過了一招,蕭凝就正了臉色,這次來人所用招式同當初刺殺叔父的那群人一般無二,當初那群人蕭凝對付起來不易,但過去了這么久,那晚的事情反反復復出現在蕭凝腦海里,反擊的方式早已在腦中上演了數次,如今蕭凝早已經能見招拆招。
解決了一個,蕭凝迅速拿過那人手中的短刀,短刀比長簪方便了不少,很快五人就只剩一人,這一人蕭凝不打算要他的命,只是刀到插進了他的大腿中,旋轉了一圈再拔出來,男人痛的失了力,但蕭凝剛想問話,他就咬舌自盡了。
蕭凝氣極,但又別無他法,在幾人身上摸了摸,沒有什么線索,蕭凝不甘心,想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什么圖案或者符號,最后還真被她找到了,五人肩膀處皆有一個小小的玄鳥圖案,仔仔細細記下了這個圖案,蕭凝便急匆匆回了酒樓。
裴敬舟依舊不見人影,蕭凝找到守在酒樓的天樞,告知了剛剛的事情,并且把自己懷疑縣城中應該還有其他人混了進來這事一并告訴了天樞。
她一人畢竟力量太小,若是再碰到那群人,她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而且說不定裴敬舟見過這玄鳥圖案。
晚間裴敬舟終于回來了,蕭凝在客房中已經等了許久,聽見推門聲,她拿起畫好的玄鳥圖案,快步走向裴敬舟,“天樞可同夫君說了下午之事。
”“說了,天樞去時那五人肩膀處均有一小塊皮膚被剜掉了,其他暫時還沒有發現什么,下午你受傷了嗎?”裴敬舟看著蕭凝,難得見她對一件事這么上心。
“并未,他們肩膀處是個像玄鳥的圖案,夫君瞧瞧看,可曾見過。
”蕭凝把畫紙展開,裴敬舟看見了一個栩栩如生的玄鳥圖案,略微瞇了瞇眼裴敬舟在心中著實好奇,蕭凝到底為什么會如此上心。
細細看過,裴敬舟搖了搖頭,他并未曾見過。
接下來的半個月中,那群人不知是不是一開始的計劃落空,后續就再也沒了其他動作,陸時安和幾位郎中合力研究出了解藥,病患們都在逐步好轉。
合安縣的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清陽郡那邊柳京堯的人也準備撤了,這邊裴敬舟也準備回京復命,就在準備回京的前一日下午,朱立神色慌張的找上了蕭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