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宋陽之自打決定取范絨花,就成了我家的常客。
今晚,不出意外的又在我家。
飯桌前,我死死盯著宋陽之的臉。
只因我剛剛在醫院,順手拔了智齒。
現在麻藥剛過,我右臉早就疼痛難忍,不知道他會不會受到影響。
可他一臉平靜,甚至還和爹聊得開心。
怎么回事?難道我這痛不能轉移。
正疑惑時,范絨花居然派人從我房里搬,我娘留下的黃花梨木箱子。
「這是我娘的東西!你憑什么拿走!」
「爹~」
范絨花朝著爹撒嬌:
「夏夏,你妹妹嫁過去,空手進大院會被人笑話,你就先拿給你妹妹充門面,你反正也要去鄉下了,這些東西你又不帶不走,都是一家人,用用又怎樣。」
「爹,我怎么就和她是一家人了,她是我繼妹!非親非故!憑什么動我娘的遺物!」
「我說句難聽的!這房子都是我娘給我的,她們都只能算借住!」
爹想辯駁,可被我一句「非親非故」噎得說不出話。
范絨花比我長得還像爹,而她只比我小半歲,娘死后三個月,爹就另娶了,我很難不懷疑范絨花的真實身份。
爭辯之時,箱子意外砸到了宋陽之腿上,他神色淡淡,可我疼得屈膝。
就在這時,范絨花急了眼,一把把我推下樓梯。
我內臟都要被摔出來了,忍著疼痛看宋陽之的反應。
他此時坐在輪椅上,一臉平靜地看著我。
完蛋!這效果居然是單向的!
樓下是一家人的歡聲笑語,今天這頓飯就算范絨花的出嫁酒了。
而我躺在臥室,身心的無力感蓋過軀體疼痛。
就在我思考如何破局的時候,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我直接吐了出來,膽汁混合著血絲,渾身冒汗。
我明明什么都沒吃,為什么會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