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協約的時候,宋嘉禾見到了松青。
短短兩個月不見,松青看上去又成熟了些,他們站在兩方遙遙對望,連沈自修都察覺到灼熱的視線。
突厥王含著笑,對大梁皇帝道:“我還有一事相商。”
皇帝擦著額角的汗,也擠出一個笑:“請講。”
“陛下是否還記得宋氏之女宋嘉禾?”
皇帝思索一陣,才想起這個被自己推出去和親的九公主,連忙道:“朕記得,請問可汗的意思是……”
“我來為犬子求親。”
在眾人的視線下,松青走向了宋嘉禾。
宋嘉禾甜蜜又無奈,心底已然生出許多荒謬的猜測,民間定然又要流傳,突厥人竟父子娶一妻這種流言。
皇帝雖說驚愕交加,卻也還是同意了,如今他連國土都劃了又劃,更何況一介女子?
只是這也太過于荒淫無度了。
松青才不管他人在想什么,自顧自牽起了宋嘉禾的手。
沈自修早已氣得渾身發抖,可在這重要的席上,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而他最痛苦的,是宋嘉禾臉上的笑容。
那么幸福。
“嘉禾,”那枚珊瑚在他們濡濕的手掌心,有些硌人,松青認真地說,“我等到你了。”
從此兩國間,邦交往來友善良好,維系近數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