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捂住眼睛,好像這樣就可以不讓淚水滑落。
她說,“謝君安寧可自己死也不對謝戟動手;蘇霖能為了護(hù)住所謂安嵐肚子里謝家的血脈,自己被玻璃劃破了動脈;就連程若若”
“我只是把安嵐在國外和其他男人廝混的照片發(fā)給她,告訴她安嵐肚子根本不是謝戟的種,如果謝戟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殺了安嵐,她就愿意給我媽償命”
“可是我的父親為什么好像從沒愛過我?”
謝新不知道怎么回答。
片刻,他說,“謝君安好像也沒愛過我。又或許他也不愛謝戟,他愛的只是姓謝的,能繼承他的商業(yè)帝國的后代。”
“但江城不會再有謝家的商業(yè)帝國了,謝家也不會再有后代了。”
為了打消沉悶的氣氛,謝新問,“安寧,你想吃冰淇淋嗎?我去給你買。”
果然,安寧開心的嚷嚷起來。
“我要吃巧克力脆皮。”
“好,等我。”
謝新朝著遠(yuǎn)處冰淇淋車走去,安寧臉上干凈的笑容一收。
她看向樹后。
“你從精神病院跑出來不就是為了找我?出來吧,謝戟。”
胡子拉碴的男人從樹后走出。
和不久前衣冠楚楚的謝戟判若兩人。
他神情萬分痛苦。
謝戟手上握著一把水果刀,抵著一個小女孩兒的脖頸。
“安寧,跟我走。”
小女孩兒嚇得一直在哭,手里還緊緊握著安寧剛才隨手給她的風(fēng)箏。
“我會跟你走,謝戟,你先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