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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的訂婚宴，謝戟，是我期待了很多年的，你已經被安寧搶走一次了，如今她人都死了，你還要被她搶走第二次？”

謝戟一言不發，快步朝樓梯走去。

安嵐看了眼時間。

她拎著裙擺再次擋在謝戟身前，驕傲的模樣和安寧有幾分相像，“你不是想知道更多關于安寧的故事嗎——好，讓我今天親口告訴你！”

“小時候每次去謝家，給你帶的糕點從來都不是我買的，是安寧。她知道你眼里沒她，每次都求我很久，求我把點心轉交給你，可笑你一直以為是我真的喜歡你！”

“你在閣樓那些年吃的藥，一瓶就要接近六位數，當時安寧還沒成年，你知道她在安家不受寵，沒那么多零花錢，你知道她那里來的錢給你買藥嗎？”

“她每天等你在閣樓睡下，就跑去夜店陪酒、賣唱。她那么小一個姑娘，和那些社會老油子搶生意！挨打都是輕的，有一次她被扒光了扔出去，那些人說，安寧要是再敢搶他們的客人，就把安寧的照片貼滿江城！”

“謝戟，我從來沒愛過你，我從頭到尾要的就是謝家繼承人夫人的身份！”

謝戟猛地摔碎了手邊的香檳杯！

一片驚呼聲中，他雙目血紅，玻璃碎片抵著安嵐的脖頸，嘶聲開口，“好那我現在就帶你下去，當面給安寧道歉！”

安嵐撫著自己小腹，上前一步，根本不在乎肌膚被劃破。

一邊的安百川和程若若發出尖叫，他們扯著蘇霖，苦苦哀求，“親家母，你快管管你兒子！就算安嵐有錯，如今她肚子里是你們謝家唯一的孩子！”

安嵐聲音很輕，眼神帶著點輕蔑，“那就一起去死，反正我也沒那么想生下你們謝家的種。”

謝戟目光倏然冰冷，手上用力，“好”

下一刻。

安嵐被人推開了。

玻璃碎片切開了另一個人的動脈。

蘇霖一句話都沒來得及發出，捂著脖頸，圓睜著雙眼，倒了下去。

臨終前，她看著某個方向，嘴唇翕動。

謝戟徹底愣住了。

他呆立著，半身濺滿了自己母親的血。

半截玻璃碎片墜地。

安嵐順著蘇霖臨終目光的落點看去。

她很確信，站在那里的那個人也看清了蘇霖臨終沒能發出聲音的兩個字。

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