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對不能死!馬跑的太快,幾乎要把她甩下去。
死死咬著牙,疼的像嚼了水溝里的冰。
蘇佟沖出來的時候,和寧焉可對視了一眼。
寧焉可看她臉色不好,連忙提醒:“東林里還有別人,我們得盡快找到她,不然就危險了。
”蘇佟靜靜盯著東林,問:“你覺得有可能是誰?”“溫寧晝。
”寧焉可說出來這個名字,蘇佟差點沒驚得跳起來:“好他個溫寧晝,要是敢傷了虞驚言,我跟他沒完!”寧焉可咬牙:“你派了多少人去找?”蘇佟緩出一口氣:“今天在東林值守的都在找了。
你跟我下去,先穩住禾苗和觀星。
她們兩個為了虞驚言,說不清會干出什么事兒呢”“呲啦!”樹下面的雪松松垮垮的,馬跑的又快,在樹下跑過去直打滑。
虞驚言已經力竭了,勉強沒被甩下去,輕咳了兩聲。
周圍都是雪丘,丘底的雪有人為挖掘的痕跡,從坑坑洼洼的弧度來看,雪層很厚,就是不知道雪里面有沒有雜物了。
最好沒有。
得想辦法慢下來,不能再這么耗下去。
她盡力往后去摸,摸到了馬身上的那支箭。
她力氣已經耗得差不多了,試了兩次都沒拔出來。
“小姐!”“虞姑娘!”幻覺嗎?她自己最清楚馬跑了多久,這么短的時間,禾苗和觀星不可能趕過來,東林里更不可能有其他人。
幻覺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她虛弱咳了兩聲,咬牙拔出了那柄鐵箭。
遠處的山丘高處,又一只鐵箭搭在了弓上,射箭的人上下調整著,先是瞄準了馬的眼睛,箭峰跟著馬跑了一會兒,慢慢落到了虞驚言的身上。
呼出的白氣被遠遠拋在身后,她咬牙將鐵箭插入馬的脖頸。
咽喉在哪里,她不知道,但血染透了她半邊肩膀。
握著弓的手一頓,箭飛到了一旁的樹上。
血,雪。
紅的白的,亂起八糟一團了。
在馬再次受擊,速度短暫慢下來的時候,虞驚言松了手,從馬背上徹底滑落。
她在雪上滾了幾圈,摔進了厚厚的雪里。
她有點兒后悔了,怎么沒把外袍留下來,在這兒荒天雪地里,別人怎么找她啊。
好在,好在。
肩膀上還有一片血,不至于讓她徹徹底底銷聲匿跡在一片白色里。
“閣主!虞姑娘找到了。
您看!”一個侍從匆匆跑過來,稟報完看著蘇佟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