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被攥得全是汗了,大殿上金光閃閃,泛著眩暈的光,更讓虞驚言拿不準他們的想法。
她試著搖頭,推拒:“我自小就比別人事情多一些,初來乍到怎么敢拖累娘娘。
今兒就給娘娘添了麻煩,怕是睡不安穩。
娘娘饒我這次,好好讓我歇歇吧?”皇帝嘴皮剛一哆嗦要說話,溫寧晝先聲奪人,把虞驚言拽了過去:“跟她們好言好語的干什么!你來和親,剛好去我這個當過質子的人府上住。
”!?虞驚言這下真被嚇了一跳。
她知道溫寧晝不講道理,也不知道他不知羞啊。
皇帝也氣極了,抖著袖子站起來:“不就是寧焉可剛才提了一嘴,我跟你母后又沒說什么,你又急什么!”溫寧晝拉著虞驚言往外走“是,您是沒說什么,是我小肚雞腸,是我不堪重用。
我活該去當質子那么久,行了吧?。
”他步子快,虞驚言跟不上。
他力氣又大,虞驚言又掙不開。
走三步,兩踉蹌,她才終于小心說了句,埋怨:“慢一點兒,要摔了!”溫寧晝腳步沒停,卻很老實地慢下來了。
馬車在太陽落山后進宮,在月亮升起之后出宮。
溫寧晝是耍了脾氣摔了門出來的,回太子府上的路上,虞驚言也不敢觸他的霉頭,安靜坐著思考日后該怎么做。
這副樣子落到溫寧晝眼睛里又是一副光景。
就這樣一個可憐兒的人,從那么大老遠來,又在殿上看了爭吵,現在縮在馬車上,大氣不敢出。
“母后把寧焉可慣的不成樣子,我跟她吵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不來也這樣。
”溫寧晝說著把一條腿抬上來,“怕我?”虞驚言沉默了兩秒:“我只是在想”“不用逞強。
真的,你初來乍到北部肯定不習慣吧,是不是感覺很脆弱很無助”溫寧晝大手一揮,“沒關系,我完全懂你現在的心思,本太子罩著你,保證讓你在常頓城橫著走。
”誰逞強了?誰又脆弱無助了?還橫著走,她又不是螃蟹。
還有,她什么時候說要他幫助了?算了,不用白不用。
虞驚言沉思:“溫寧晝,寧姑娘跟你是什么關系?”“你算問對人了,寧焉可是我們這兒的寧將軍的女兒,跟你家有仇,你別管她就是了,脾氣又臭還沒教養。
”虞驚言不喜歡聽他說話,但還得盡可能從中獲取信息。
北部寧家,確實是跟虞家常年作戰的人,如果她沒記錯,寧家死在戰場的人不少,還真是一個麻煩的情況。
她試著問:“那她跟你關系很不好嗎?”知道了關系好不好,才能在日后方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