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過后,便是葉傾懷每日上課的時間。
若是往常,這該是她一天里最開心的時候。
可今時不同往日,葉傾懷十分焦慮,往文軒殿去的路上,她走得磨磨蹭蹭。
她還沒想清該怎么面對陸宴塵。
葉傾懷自認為在前世臨死前,已與他恩怨兩清,從此無愛也無恨,只想與他再無瓜葛。以至于她初初醒來時,通篇抄誦一遍,便可放課了。”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道,“時候還早,陛下上個月的策論可做完了?微臣就在這里批閱。”
陸宴塵授課的時候,要求葉傾懷每個月都寫一篇策論,權當學習小結。
葉傾懷已不記得一年前的策論功課寫了些什么,但她的功課一向放在同一處地方。于是,她看向書架一角,道:“都在書架上,先生請自行查閱。”
言罷,她自顧自攤開那本《承德要略》,抄誦起來。
陸宴塵則取了她的一摞功課,在次案上批閱。
日頭西斜,文軒殿里漸漸涼了下來,陽光斜穿在門楹一隅。殿里靜靜的,偶有翻書的聲音,一派師生祥和的學習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