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可曾和你們說過陸先生的情況?”葉傾懷問道。
陶遠對她露出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笑容,滿臉都像是寫著“陛下別為難小人了”。
葉傾懷知道他的嘴只會比李保全更嚴,也不再做無用功。她看著面前那道先帝親筆寫下的圣旨,自嘲般輕笑了一聲,兀自呢喃道:“真有意思?!?/p>
她沉默著坐了半晌,突然站起了身,一掃面上陰霾,道:“今天這間屋里的事,朕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p>
說完,她對陶遠溫和地笑了笑。
——
入夜,陸宅。
幾日沒有回來,陸宴塵花了些時間收拾院子。
最后,他才從懷里掏出那只本來被他夾在衣袋里面的暗袋。
他醒來時,第一時間就去翻找了他的衣物,所幸這個暗袋還在。
陸宴塵從暗袋里取出那張對折的字條,神色驀地一軟。
還好,完好無損。
正此時,夜風微動。
陸宴塵目光霎時冷了下來,他將字條飛快地塞進了暗袋,腳下步子微微動了動,做出了一個應戰的姿勢。
屋外彎月剛剛升起,院中寂靜無人,遠處隱隱傳來大戶人家的鐘聲。
空氣中有一股令人緊張的壓制感。
過了半晌,陸宴塵突然收了步子,松了緊繃的身子,道:“敝舍簡陋,卻也有大門,陶統領何故作梁上君子?”
他話音剛落,屋梁上竟真的落下一個人影來,輕盈得像一只貓。
正是陶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