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結束,葉傾懷匆匆喝了一碗藥湯,飯也沒吃兩口,便去了太清閣處理各項人員和糧草事宜。
一直忙到天黑,她才回到景壽宮。
回到宮中,葉傾懷立即提筆給陶遠去信。
她有兩件事需要他去辦。
兩件除了他誰也辦不到的事。
待那信紙上的藥水隱去字跡后,葉傾懷將那封信卷好蠟封,然后將李保全喚了進來。
“李保全,你現在出宮一趟,把這個送到陶遠那里。”她將封好的信遞給了李保全。
李保全應了聲,將那封信塞進了袖口,沒有多話,轉身便往門外走去。
他走到門口,葉傾懷突然又喊住了他。
“辦完之后,你再去一趟崇義坊,青龍寺旁有一間陸宅。”葉傾懷的聲音頓了頓,李保全回頭望向她,卻見皇帝的神色隱在額發的陰影中晦暗不明。
過了一會兒,葉傾懷才繼續道:“去傳陸宴塵,讓他即刻入宮。”
李保全有些意外,卻沒有多問,應了一聲便退出了殿門去。
景壽宮燈火通明的主殿里,葉傾懷獨自坐在書桌邊,緩緩攥緊了虛握的雙拳,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
“先生先前所奏,朕準了。”
本來垂著頭站在案前的陸宴塵猛地抬起了頭來,有些詫異地看著葉傾懷。
葉傾懷亦看著他,眼中沒有笑意,但卻十分堅定。
她從案上拿起一卷準備好的圣旨,站起了身,走到陸宴塵面前,將那卷圣旨頒給了他。
“先生拿著這個,明日去找何青長報道吧。”葉傾懷的聲音有些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