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恪送溫希的生日禮物,聽說是他兼職賺錢買的,價格昂貴,溫希當寶貝供著。
倪亦南打開禮盒,真絲披肩迭得工工整整,溫希從未這樣認真對待過她送的禮物。
她當著凌恪的面,抽出披肩走向路邊的矮樹叢,回來時真絲已成一團亂絲:“垃圾袋,黑色的。”
凌恪笑了笑,繞去前座給她找,提醒她要扔扔遠點。
“用不著你說。”倪亦南系上垃圾袋,小跑著一把投進不遠處的垃圾車里。
凌恪抱臂靠在車門旁:“你就不怕我告訴你媽。”
倪亦南唇色蒼白,滿臉厭惡,破罐子破摔的口吻:“去啊,如果你想看我被趕出家門的話。”
倪亦南用了點激將法,也篤定凌恪會保密。
凌恪的確沒說,還在溫希找披肩時,配合她一起撒謊。
“怎么不見了,我收的好好的放在這個行李袋里的,就是我讓你搬上來的這個。”
倪亦南咬著唇,輕聲細語:“我沒有看見。”
“我再三確認過的,怎么過了遍你的手就不見了?倪亦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針對你哥,你知道它多貴嗎!趕緊拿出來!”
“我真的沒碰,也沒針對他”
凌恪擋去二人之間:“阿姨,行李袋太重了,我怕南南拿不好摔了,所以是我拎上來的,她確實沒碰。”
“您要是喜歡,我過幾天再買一個新的送您,但今天搬家南南出了不少力,手都勒紅了,您就別說她了。”
至此,溫希才肯罷休。
而那天,沉迦宴碰巧在陽臺抽煙,起初只看見腦袋和背影,覺得眼熟。
直到她默不作聲地咬著牙,扛著比自己還寬的行李吭哧吭哧往樓里搬時,露出了正臉。
沉迦宴眉梢一挑。
就覺著這姑娘又乖又勁的,挺有意思。
滅掉煙打算下樓。
有人搶先一步。
她卻打掉那人幫忙的手,惡狠狠地沖他說了句什么。
那嫌惡中濃烈的恨意,出現在她人畜無害的一張臉上,還真是有些違和。
沉迦宴居高臨下地在原地站了一個小時。
女孩忙碌的身影在后備箱、灌木叢、樓梯間四竄,最后留下一陣窒悶的風,吹飛臺沿堆積的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