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學等我。
怎么回。
回:我不想等?
不太禮貌吧。
倪亦南面露難色,攥緊手里shi了一半的衛生紙。
“我——”
“你臉又紅了?!?/p>
“”
“和我待在一起,你很緊張嗎?!?/p>
沈迦宴近一步,倪亦南便退一步。
退無可退,被圍困于墻壁與他的xiong膛之間,熟悉的味道再度涌入鼻息。
倪亦南低下腦袋,避開他的視線,學著他那樣反問:“你找我有事嗎?”
“你最近在躲我。”
“躲什么?”
沈迦宴抬手,戲弄地捏了捏她發燙的耳垂,摩挲。
“因為那天親了我,不想負責,所以躲著我?”
受不了他離得這么近。
所有感官都被操控的滋味,讓大腦和身體變得好奇怪,倪亦南推掉他的手,卻反被捉住。
一個力道過來,猛地撞進他懷里,額頭抵上他硬邦邦的xiong肌。腕上的桎梏依然存在,灼熱的掌心熨燙著她的肌膚,腰后攀上來同樣的溫度,她驚呼著躲開。
“別碰我,我跑步出了很多汗。”
“我打球也出了很多汗?!?/p>
倪亦南更抗拒:“你摸了球,手很臟”
“”
“我洗過了,干凈的。”想起什么,沈迦宴低下頭,去尋她的眼睛,“你有潔癖?”
她搖頭,又輕點頭,“一點點?!?/p>
倪亦南的聲音很好聽,細而不尖,習慣軟綿綿地拖著尾音,很容易給人她在撒嬌的錯覺。
人小小一只,耳朵也小小的,額頭飽滿干凈,長長的發束在腦后,發絲掃蕩著修長的脖頸,沿著潔白的衣領消失,探入他觸摸不到的深處。
大概因為天熱,領口兩顆扣子是解開的,露出形狀精致的鎖骨。
沈迦宴比她高出不少,稍稍一低眼,就能瞥清里面半隱半現的純白棉料。
似乎聞到了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