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子沒睡醒的閑散勁瞬間就消失了。
倪亦南后退上了一層臺階,輕微俯視:“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是你的狗,它咬破我的褲子非要我開門,我也沒有故意窺探你的畫,是你的狗把畫架推過來的?!?/p>
“這么說,都是沈渺渺的錯了?”沈迦宴冷嗤一聲,慢悠悠地開口。
“你的意思是,沈渺渺咬著你的褲子,把你帶到放了畫的房間逼你開門,把畫架推到你面前逼你看?!?/p>
明明是事實,倪亦南偏從他眼神中解讀出幾分探究和譏諷的意味。
她不想自證。
“行,我信你。”
沈迦宴挺直背,下頜繃著,整個人瞬間嚴肅起來,“現在,把我拉回來?!?/p>
“”
昨晚倪亦南失眠到后半夜,眼巴巴望著天花板,好不容易盼來困意,卻渾渾噩噩做了一整夜噩夢。
早上鬧鐘還沒響,她先被夢里追殺的情節驚醒。
導致一切發生的人,不是他嗎?
為什么搞得像她的錯。
倪亦南始終不看他,冷眉冷眼道:“有什么事,你可以讓盛停泊轉達?!?/p>
“理由?!?/p>
“該給理由的不是我吧?!?/p>
說完就推開他,擦肩的一瞬,手腕被拽起。
沈迦宴將她壓去墻角,手往她兜里伸,倪亦南扭身躲,手腕好痛,也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你要什么理由,我還想問你為什么要畫那些東西,知不知道很惡心???”
話語奪口而出。
她看見沈迦宴肩膀聳了一下,沉冷的眉宇忽地卸了勁。
倪亦南唇線抿直:“你可以畫,但是不要畫我,不要把我畫進那里面,我不是那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