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她整個人又擰巴起來。干脆也不收拾了。
坐到地板上,她拉過她丟在地上的包,無意識地摸出一包煙來,點上就要抽。她沒有煙癮,一根煙也就抽一半,抽得也不熟練,只是這個動作成為一種機械式的走神輔助。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有一種奇異的安全感。因為她又回到一個類似小時候家里的氛圍。父親在一邊吞云吐霧,母親在煮飯吃,她躲在電視柜角落里看磚頭一樣厚的書,時不時把自己的頭發卷成彈簧。
距離自己的童年,看似無憂無慮實際心事疑問一大堆的十歲,已經過去了十幾年。
她還沒來得及感慨完,剛把煙言嘴里,一個巴掌就甩到她左臉上,煙也掉了。等她捂著臉抬起頭來,周狄已經把煙頭踩滅了。
此時她只覺得狼狽又害怕。頭發是亂了的,巴掌印是真實的,眼淚也是滾更的。
所有的委屈原本郁結著,此刻噴涌而出。他半蹲在她面前,被她狠狠推了一把。她吼起來喉嚨干澀。
“你憑什么打我??!”
周狄還是冷靜的,那巴掌并不用力。
他捏住她下巴,強迫她冷靜下來。她后槽牙都要咬碎,死死掰著他的手,情緒非常激動。
他這才發現她似乎對某些話某些舉動非常應激。
看來,陳敬不少打她。
她絕對接觸了并不享受的s。
在白棠館時,他曾誤認為她骨子里愛被虐待,享受那種性和屈辱;緊接著陳敬出國后他將這孩子接過來,他發現她應該是叛逆又沒有主心骨容易被操控的人;現在他突然看到,她嚴重的自我防御和完全錯誤的認知。在她過去的時光里,她究竟是以一種什么信念在生活?她原來不知道自己應該接受什么拒絕什么。
“抽煙不好。不可以抽煙。我強調過很多次了?!彼砷_捏住她下巴的手,語氣有些沉重。
她還是防御狀態,紅著眼睛盯著他,沉默地對峙。
“我們好好談談?談完了你想搬走也不遲,接受嗎?”
他盡量用最溫和的語氣跟她說話。
她呼吸從急促慢慢平緩下來,但是臉還是僵硬戒備的。
她點點頭。
于是周狄拍拍她肩膀:“到沙發上坐著說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