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面前這張臉,語氣輕輕地說:“其實你在a市那場演唱會我知道,因為我就在那里送外賣。”
周斯律的臉色瞬間煞白一片。
“周斯律你知道嗎?那天的外賣可真多啊,多得讓我忙不過來。”
“我不在乎你騙了我,我只是想著這么熱的天,你不告訴我你在這里,萬一中暑了怎么辦。”
周斯律的眼眶通紅,他想靠近我,卻很快就停在了原地。
我自顧自的繼續說著:“不過也是幸好你沒告訴我,要不然我怎么會知道你一直都是那么看我的呢。”
周斯律聽到這里突然急了,“不是的,不是的阿魚,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那樣?”
我看著他的眼睛,目光凌厲,是從未對周斯律流露出的神色。
“是聽見你跟朋友說我只是個保姆,還是聽見你說我蠢?”
“我要是沒有進后臺的話,那些話是不是會被你一輩子埋在心底嘲笑我?笑我是個傻女人,被一個小屁孩騙得團團轉。”
“還是說,要不是你當初身無分文也不會委屈自己跟一個老女人在一起,天天演著讓人作嘔的戲碼就是為了去哄一個連學都沒上過的女人。”
“不是,不,不是的。”
沒人知道我在周斯律休息室門外聽到這些話時是什么心情。
周斯律眼淚不停的往外流,他哭的說不出話來,只能一個勁兒的重復著相同的幾個字。
不是和對不起。
我看著他,語氣平靜的說:“周管家說的沒錯,周斯律。”
他抬起頭看著我,眼神悲愴不已。
“你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