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首先他是一名醫(yī)生。
他忠于自己的職業(yè),但是從來不忠于自己。
騙子。
大騙子,周知夏。
江問漁也是騙子。
她最后去了周知夏的住處。
很簡陋,但是盡管如此,那個男人有潔癖,房子收拾的也很干凈。
江問漁帶走了他所有的東西,這不是留給她的,但是是他的遺物。
他真的留在這里了。
她能帶走的也就這些東西了。
返程的飛機上,江問漁懷里緊緊的抱著他的東西。
“你抱著一路了,江問漁放一放。”
洛淮勸說道。
她這樣子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很容易神經(jīng)麻痹。
江問漁搖了搖頭。
“不了,這是他留下的唯一的東西了。”
江問漁看著懷里的外套,衣服上是他特有的香味
江問漁笑了笑,只是淚水大顆大顆地掉下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晚了,太晚了,洛淮也覺得晚了。
江問漁將自己的臉頰埋在了衣服里,好像這樣子這個男人就永遠(yuǎn)跟自己在一起了。
永遠(yuǎn)不分開了。
但是盡管如此,還是一直留著人在那邊打聽消息。
那是江問漁的一點精神支撐了。
只要沒有見到尸體,沒有提取到他的dna她就不相信周知夏已經(jīng)離開了。
燕市的秋天來得很快,江問漁裹了裹身上的長款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