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遠的聲音開始哽咽。
“告訴你有什么用,讓你像現在這樣崩潰嗎?至少這些年,你還活得像個正常人。”
我苦笑道。
痛哭流涕中,周明遠突然抓住我的手,嘴里含糊不清說著:
“瑩瑩我錯了,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啊!”
我緩緩抽回手,搖了搖頭:
“最后一份樣本已經被你毀了,重新培育至少需要三年,而且”
我頓了頓,“以你的情況,根本就撐不了那么久。”
“不不會的!”周明遠瘋狂搖頭。
“瑩瑩,你一定還有辦法的,對不對?!”
“周明遠,為了你我早就盡力了。”
我轉身向門口走去,周明遠在病床上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因為肌肉無力又摔了回去。
只能癱在床上,一遍遍哀求我別走。
我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帶上了病房門。
10
三年后,我站在國際醫學獎的領獎臺上。
聚光燈下那枚金質獎章熠熠生輝。
“感謝各位評委對我研究成果的認可。”
我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會場。
“這項成果不僅屬于我個人,更屬于千千萬萬與病魔抗爭的患者。"
臺下掌聲雷動,閃光燈此起彼伏。
我下意識望向角落那個空著的座位——原本是留給家屬的位置。
散場后,助理匆匆找上我,聲音帶著些許急切:
“宋科長,醫院那邊來電話說周先生今早病情突然惡化”
我趕到醫院時,周明遠已經插上了呼吸機。
曾經俊朗的面容如今凹陷得不成人形,只有監測儀上跳動的曲線證明他還活著。
按照目前的情況,他最多也只剩幾個小時了。
病癥惡化到了晚期,即便有我發明的特效藥。
也是無濟于事。
我輕輕點頭,從包里取出一個密封試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