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有香毒露馬腳
待旎嘯走近駱風(fēng)雁雙親,便嗅到駱文林身上一股特有的香氣,心中似是有了計較。
“父親,母親,你二人怎會在此?”駱風(fēng)雁說完,就想邁步向前,不料被旎嘯抓住了手。
“風(fēng)雁,我等終于尋得你了。”房秋云見愛女被旎嘯所制,頓時一臉怒容,“旎嘯,你這是為何?快快放了我女兒!”
那駱文林更是怒目圓睜,儼然要以長輩之尊動手。
駱風(fēng)雁也是滿心不解,對旎嘯帶著一絲不悅,想要掙脫旎嘯之手,走向雙親。
旎嘯緊緊執(zhí)住她,笑問道:“風(fēng)雁,自南華堡至此,相距數(shù)千里之遙,又值寒冬臘月,風(fēng)雪肆虐,難道你心中無有半分疑惑嗎?”
言罷,他嘴角掛著一絲玩味之笑,望向駱文林夫婦。
駱風(fēng)雁聽得,心頭猛地一沉,神色冷靜下來,帶著疑惑之色,望向自己的雙親。
駱文林怒喝一聲,語氣冰冷:“旎嘯,你好大的膽子,難道沒瞧見我們這一身血衣嗎?那日你救下風(fēng)雁,便急匆匆地帶人趕到此地。
“我深知你心懷圣意,欲得知我駱家當(dāng)年為嘉靖帝所守之秘,但你如此行徑,是否太過急功近利了?我二人乃是風(fēng)雁的雙親,你怎敢如此對待她?”
旎嘯聽得,不禁冷笑一聲,對駱文林冷冷說道:“未曾想你還學(xué)會倒打一耙了。那你且先回答我的問題,你二人究竟是如何來到此地?
“莫要告訴我,僅憑你二人雙腳,在這短短兩個月內(nèi),頂著風(fēng)雪,能走到此處。”
駱文林從鼻孔中輕哼一聲,似乎不屑于回答這無理之問。
然而,他見駱風(fēng)雁站在那里,身體未動,只是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自己,便開口答道:“瞧瞧我們這一身血衣,便可知曉,我們是被那群惡徒帶到這附近的。”
駱文林稍頓片刻,又對駱風(fēng)雁說道:“那日南華堡一戰(zhàn),我與你母親聞那群惡徒所說,旎嘯似是攜風(fēng)雁你往西而行。
“而后,我們又竊聽得,當(dāng)年駱竹晴曾暗留某物于西逃之路。及至此處,那幫惡徒竟將我二人囚于附近一山洞之中。”
言罷,駱文林手指身后一座光禿禿的山,“便在那不遠處。不知為何,不久前,看守我二人的兩名惡徒,似是受了驚嚇,全然不顧我二人,慌張?zhí)痈Z,似是逃命一般。
“我與你母親趁機逃出,聞得這邊有言語之聲,便循聲而來,只見沿途尸體橫陳,血漬斑斑,便知此處又生殺戮。我二人自是憂心風(fēng)雁你的安危,便四處尋覓,終是尋至此處。”
話完,駱文林面帶嚴厲與挑釁之色,直視旎嘯。
此時,房秋云接過話茬,一臉痛楚地望著駱風(fēng)雁,嘴上說道:“女兒,我與你父親受些苦難倒也無妨,只要你安然無恙便好。至于那天家讓你爺爺所守之物,不要也罷,只愿我們一家人能平安度日。”
駱風(fēng)雁見說,心中一時難辨真?zhèn)危瑓s也未全然聽信父母之話,而是轉(zhuǎn)向旎嘯,神色間痛苦與猶豫交織。
旎嘯嘴角含笑,注視著駱文林與房秋云,輕輕拍起掌來:“且不論你二人話中諸多破綻,且先說說我與你等幾次交手之事吧。”
“你休要胡言亂語,我何時與你交過手?”駱文林聞言,頓時怒氣沖沖。
房秋云也是面露怒色,對旎嘯冷冷問道:“我夫婦二人不過會些簡單的拳腳功夫,對付一兩個莊稼漢尚且可以,又如何能與你這等高手過招?
“江湖上早有傳言,說你旎嘯武功超群,為一流高手,且手段繁多。再者說,我二人乃是風(fēng)雁的父母,怎會與你起沖突?”
旎嘯聽得,佯裝沉思,踱步之間,卻暗暗向解子音三人使了個眼色。
隨后,他轉(zhuǎn)身面向駱文林與房秋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何不讓我將先前幾樁事情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