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三十招之限將至,忽地,胡僧扎桑手中金剛杵大放光明,萬道金光四射。
此時袁清心正仰面于天,烈日當空,金光耀眼,她眼前一花,扎桑趁機一拳揮出,直擊袁清心。
只聽一聲慘叫,袁清心身形如斷線風箏,被擊得倒飛而出,半空中鮮血噴灑,直奔旎嘯所在之桌撞來。
說時遲那時快,兩道身影倏然閃出,正是袁正陽與旎嘯。
旎嘯較袁莊主更近,且速度更勝一籌,他伸手接住袁清心,只覺一股雄渾力道傳來,霸道異常。
落地之時,他足踏沉步,連退數丈,腳下竟留下寸許深痕。
穩住身形后,旎嘯見袁清心面色蒼白如紙,連忙將她扶穩,一股渾厚內力緩緩輸入其體內,直至她傷勢好了大半,方才收功。
袁正陽在一旁目睹此景,心中感激,遂向旎嘯躬身行禮,“多謝旎嘯公子仗義相救,袁某代小女清心致謝。”
旎嘯淡然一笑,抱拳還禮,“袁莊主言重了,此等小事,何足掛齒。”
言罷,他望向袁清心,一時語塞,只得微微頷首,隨即轉身回到自己座位上。
袁正陽見狀,心中大驚,深知那胡僧扎桑之力非同小可,竟能將愛女傷得不輕。而旎嘯非但輕松接住,更在須臾之間,以內力治愈其內傷,且面色如常,渾若無事。
袁正陽扶起袁清心,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更有對旎嘯的深深敬佩。
袁清心則目光不離旎嘯,眼神中似有千言萬語,難以盡述。
此刻,臺下眾人或投來關注之目,或怒視臺上胡僧,咬牙切齒,星眼圓睜,一片喝罵之聲。
胡僧扎桑冷笑連連,緩緩說道:“怎地?你中原武林輸不起嗎?天火門古長老早已宣布比武規矩,我可有違半分?難道對方是女子,我便要拱手相讓,自行下臺嗎?
“再者,拳腳無眼,比武相斗,難免有傷有死,豈能與那宮殿中的舞技相提并論,徒增笑柄?”
言罷,他仰天長笑,轉身直視袁正陽父女,大聲道:“若真是如此,我倒無妨,只是不知,袁莊主的愛女是否愿意?”
此等赤裸裸之挑釁與鄙夷,令臺下眾人皆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袁正陽更是氣得臉色鐵青,半晌說不出話來。
“扎桑大師,誰說你沒贏?但你既已勝出,又何必咄咄逼人,糾纏袁女俠不放?”此時,一道冷峻之聲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天火門門主黃宗立于主臺之上,目光如炬,冷冷地看著扎桑。
扎桑自知理虧,忙對黃宗抱拳躬身,以示歉意。
隨后,他轉過身,面向天下群雄,朗聲道:“本座不才,僥幸贏得一局。不知下一位英雄,何人敢來應戰?”
話音未落,忽有一人縱身躍上臺前,眾人定睛觀瞧,此人年方二十余歲,衣衫襤褸,手中緊握一根長約五七尺的棍棒。
眾江湖人士一眼便認出,此乃丐幫弟子無疑。見他如此年少,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惋惜之情。
然而,再觀這丐幫弟子腰間,竟掛著七個小布袋。
丐幫之中,布袋數目象征著身份地位,此人顯然非同小可,頓時引來不少人的喝彩與鼓舞,揮拳高呼,為其助威。
那胡僧扎桑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喝道:“來者可是丐幫弟子?報上名來,免得死后連個姓名都不曾留下。”
丐幫弟子聽罷,放聲大笑,聲震屋瓦,“我丐幫弟子遍布天下,人數多達數十萬之眾。自數百年前,我丐幫為保趙宋江山,抵御外敵,浴血奮戰,損失慘重,這才淪落至江湖之中,成為三四流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