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冷奇微微頷首,對遠處一人叫喊道:“孫竹師妹,煩你過來一趟。”
不久,一女子木簪束發,年約三十,款步而來,行禮道:“見過師兄。”
“這位是駱小姐,你與她可有舊識?”
“稟師兄,我雖不敢妄斷,但她腰間香囊乃家師所贈。”
眾人目光隨之落于駱風雁腰間,那看似平常的香囊,細觀之下,就有些與眾不同。
這時孫竹又說道:“數年前,我隨師父西行,途徑駱府借宿,師父見駱小姐,歡喜之余,贈以此香囊。”
駱風雁也記起眼前這位道姑是誰了,上前道:“原來是孫竹姐姐,妙玄道長可好?”
孫竹微施一禮:“家師一切安好,感小姐掛懷。”
旎嘯笑道:“原來都是熟人,極好,極好。嚴師兄,事不宜遲,煩請孫竹師姐為駱小姐尋一套女衫換了,混于眾弟子之中,以避人耳目。”
嚴冷奇想到什么,問道:“公子,莫非你是擔心先前離去的彭海高等人折返回來?”
“不錯,他們追往東邊找不到我們,便會返回來,估計不會超過半日,所以你們越快越好。”
華宇和追問:“公子,駱小姐即便混于眾人,彭海高及其手下多人識得駱小姐,若我們遇上了,怕是很容易被他們發現。”
旎嘯似有早有安排:“我會給駱小姐改頭換面,再說只等他們一出現,我便引開他們,你們就可趁機離開了。
“彭海高雖以駱小姐為目標,然這幾十日下來,此人對我恨之入骨,見我遁逃,必以為將駱小姐匿于某高山之上。”
旎嘯說完,手指身后巍峨雪山。
“旎嘯,勿行此舉,太過危險。”駱風雁急欲勸阻。
旎嘯安慰駱風雁:“我身負重傷,獨行倒不懼對方,但帶上你只怕很危險了。如有嚴師兄等人護衛,你從數百之敵中逃離此群山荒漠,卻是易如反掌。”
嚴冷奇接過話去:“駱小姐,旎嘯公子所言不假,只有這樣你才能脫身,而且眼下更不是猶豫的時候啊。”
駱風雁淚光盈盈,默然凝視旎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