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示意王安。王安背著幾包物件,對太子微微點頭,徑自去了雜屋間。
文萱聽罷,更是心酸,倒入朱常洛懷中,泣不成聲。
朱常洛緊緊摟住她,輕拍其背,輕聲道:“莫哭,莫哭,可是嫌我來得晚了,或是要每隔數日才能相見?”
文萱從懷中抬頭,凄凄之下一絲嫵媚:“不,我……”
她拭去淚水,又問道:“郢洛公子,你為何待我如此之好?”
朱常洛雙手輕托文萱臉頰,笑靨如花:“我待我娘子好,不是應該的嗎?”
文萱聽得,神色微愣,旋即哭笑道:“盡說些甜言蜜語哄我開心,罷了,快些進屋,瞧你身上落的雪。”
話完,她牽起朱常洛之手,步入屋內,一邊為他拂去頭上和肩上的積雪。
入得房間,炭火熊熊,文萱細心服侍朱常洛褪去裘皮大氅,又遞上一個暖手湯婆子。
隨后,她忙前忙后,烹茶添炭,無微不至。
朱常洛見狀,心中不禁一暖,只覺此景方顯家的溫馨。
夫唱婦隨,妻為夫暖身,侍奉周全,與他那勖勤宮相比,雖太監侍女眾多,卻終究冰冷異常。
即便才人選侍環繞,然那些女子皆因他太子身份,笑容也是多為勉強。
此時,只等文萱從旁經過,朱常洛一把將她拉至膝上坐下。
文萱望他一眼,臉頰泛起紅暈,嬌羞之態,緩緩依偎入朱常洛懷中。那溫柔香氣,如蘭似麝,直透心扉,令朱常洛情迷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