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時,杜嬤嬤喜滋滋地進來了。
“夫人,小舅老爺回信了。”
宋今瑤也面上一喜,盼了多日的回信終是到了。
“快,拿來我瞧瞧。”
正巧,她之前問過小舅舅裴驚蟄這人可否能信得過,今日裴驚蟄又留了兩雙眼睛在府內,她心里正打鼓呢。
等看過小舅舅的信之后,她就能心中有數了。
若小舅舅說此人不可信,她是怎么也要把晏青那二人給送還回去的。
宋今瑤拆開封蠟,把信紙取出,打開來一目十行------
忽地,她目光凝在最后一行上,笑得有點怪異。
【這廝雖混賬了些,倒還堪用,穗穗只管往死里使喚。】
果然是小舅舅一貫的說話風格。
看來,小舅舅和裴驚蟄交情不淺,那她就放心了。
很快到了亥時。
杏花胡同。
因著昨夜沒再見到白衣女鬼,今夜陶又蓮心情好了不少。
但也因為白日睡得太久,到了夜間便沒了睡意。
她閑庭信步去了陸修遠的房間。
今夜陸修遠的哼哼聲比以往都要頻繁而粗重,想來是換了的那瓶普通傷藥,是壓制不住陸修遠身上傷痛的。
陶又蓮嘴角勾了勾,轉瞬換上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樣,用帕子壓著眼角進了屋。
“老爺,瞧著您這樣,妾身當真是心疼得緊。”
說著,人緊挨著床榻坐下了。
此時,陸修遠面上的燒傷已經結痂,人也能下地走動了。
只是,每次說話,都會牽扯到嘴角的傷處。
見陶又蓮進來,他剛要開口,就“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