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的,不是什么鴿子蛋大的鉆戒,而是一枚設(shè)計簡約的素圈戒指。
「林楠,我沒有顧淮那么會說甜言蜜語。我能給你的,只有一顆真心,和一個安穩(wěn)的家。」
「你,愿意嫁給我嗎?」
我看著他眼中的星光,笑著伸出了手。
「我愿意。」
戒指戴上的那一刻,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我抱著安安,靠在顧澤的懷里,看著臺下為我們祝福的笑臉,心中一片安寧。
五年后。
顧淮出獄了。
我是在公司樓下見到他的。
他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舊衣服,頭發(fā)亂糟糟的,胡子拉碴,整個人看起來,比他的實際年齡蒼老了十歲不止。
他看到我的時候,眼睛里瞬間爆發(fā)出一種混雜著驚喜、悔恨和痛苦的復(fù)雜光芒。
「楠楠」
他快步向我走來,卻被我身邊的保鏢攔住了。
「楠楠,我出來了我改了,我真的改了」他急切地說道,「這幾年在里面,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想起我們剛結(jié)婚的時候,想起你為我做的一切我才知道,我錯得有多離譜。」
「楠楠,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只是我當(dāng)時被豬油蒙了心」
這些遲到了太久,也早已失去了意義的懺悔,沒有在我心里激起任何波瀾。
我平靜地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顧先生,我想你認(rèn)錯人了。」
他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楠楠,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們」
「我們之間,早在你給我端上那碗毒藥的時候,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淡淡地打斷他,「你愛不愛我,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林楠!」他忽然嘶吼起來,聲音里充滿了不甘,「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顧澤在一起了!你帶著我的兒子,嫁給了我的親弟弟!你讓我怎么想?讓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你讓我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笑話?」我忽然覺得有些可笑,「顧淮,從始至終,讓你變成笑話的人,只有你自己。」
「你所謂男人的尊嚴(yán)和面子,就是建立在踐踏妻子的尊嚴(yán),毀掉妻子的人生之上嗎?」
「如果是這樣,那我很高興,能親手讓你變成一個笑話。」
我不再理會他的咆哮,徑直走向停在不遠(yuǎn)處的車。
車門打開,顧澤正抱著已經(jīng)睡著的安安,坐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