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兄也是今次春闈的考生嗎?”一個少年問道。
“是。”葉傾懷謹記秦寶珠給自己安排的設定,道,“可惜落榜了。”
那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們都落榜了。”
說完,他和周圍人相視而笑。
說到春闈,關盛杰氣憤道:“落榜便落榜,學識不如人,我認了。只是莊家豎子奪魁,實難服眾。”
“莊家豎子?”葉傾懷一時沒反應過來。
“今次的狀元郎,莊霄金。他在文校讀書成績一向平平,連進甲字班還是他那當刑部侍郎的二叔給說的情。他能當狀元,我如何不能當榜眼?”
“他要能當狀元,聿修該是太清閣大學士了。”另一個文鄒鄒的青年道。
他這話一說,四周盡是附和聲。
看得出來,這些人對于林聿修的學識是一致認可的。
葉傾懷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猜測,于是她問道:“我聽說放榜當日有人去吏部堵狀元郎,要與他論學,難道是你們?”
關盛杰短促地笑了一聲道:“他們沒去,我去了。沒見到那小子,縮著不出來。”說完,他看了一眼林聿修,“要不是聿修喊我回來跟他一起給朝廷上書,我就住在吏部門口了。”
他生得身形高大,一臉陽剛,是典型的齊州男子長相。言語談吐也如他的形貌一般直率,不像尋常文人一般文鄒鄒的。
林聿修聽了他的話,卻垂下了頭,道:“都怪我。若不是我,師兄他們也不會出事。我明知道如今的朝堂暗無天日,卻還力勸他們聯名上書啟奏圣上。是我害了他們。”
“你的師兄們怎么了?”葉傾懷插嘴問道。
林聿修深深自責,不忍開口。關盛杰替他答道:“被刑部抓去了,不知何時能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