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只覺得陌生得可怕。
我當著他的面,把那張支票撕得粉碎。
“顧晏塵,你會后悔的。”
他當時只是不屑地輕笑了一聲,仿佛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
我要把他欠我的,欠我弟弟的,連本帶利,全都討回來。
懷孕后期,我開始頻繁地接觸顧家的老管家。
我會有意無意地向他透露,我懷孕期間,總是夢見一個很英俊的男孩。
“他看起來和顧總不太像,反而”我故作遲疑,“反而和家里掛著的那幅照片上的人很像。”
我說的是顧墨沉唯一的,已經因意外去世的兒子。
老管家是顧墨沉的心腹,在顧家待了一輩子。
他看著我,眼神里多了些探究。
我沒有多說,我知道,這些話,他一定會原封不動地傳到顧墨沉的耳朵里。
顧墨沉,顧晏塵的小叔,顧氏集團真正的掌權人。
一個殺伐果斷,深不可測的男人。
他因為意外失去了獨子,正愁沒有合格的繼承人。
他,才是我為我孩子選擇的,真正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