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頂級診所。
顧晏塵攬著他的心尖寵蘇媚兒,一同出現。
蘇媚兒一襲白裙,不染纖塵,她挽著顧晏塵的手臂,目光落在我身上時,帶著恰到好處的憐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她往顧晏塵懷里縮了縮,聲音輕得像羽毛:“晏塵,真的要用她的嗎?我不是信不過這位小姐,只是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顧晏塵拍了拍她的手背,那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媚兒,委屈你了。等手術結束,我們就再也見不到她。”
他轉過頭看我,臉上的柔情瞬間褪去,只剩下冰冷的不耐。
“進去,速戰速決。錢,少不了你的。”
我什么也沒說,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看著他那張曾對我許下無數諾言的臉,如今卻對著另一個女人柔情蜜意。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密不透風地疼。
三年前,也是在這里,我因為急性闌尾炎手術,他抱著我沖進醫院,滿眼都是焦急和心疼。
他說:“喬喬,別怕,我永遠在你身邊。”
如今,他眼里的焦急和心疼,都給了另一個女人。
心臟像是被泡進了冰水里,緩慢地,一寸寸地失去知覺。
我和我的導師聯手,為他們導了一出高科技“移植秀”。
隔著巨大的無菌玻璃墻,顧晏塵和蘇媚兒親眼看著一個被放置在生命維持容器里的“子
宮”,從手術室里被緩緩推出。
那東西在淡藍色的營養液里,泛著健康的粉色光澤,甚至還能看到細微的脈動。
我的導師,國內生
殖科的泰山北斗,穿著手術服,一臉嚴肅地對他們說:“手術非常成功。顧總,供體的素質極高,是我見過最完美的樣本。但她身體虧空,需要靜養,絕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顧晏塵顯然很滿意這個結果。
他看都沒再看我一眼,直接將一張黑卡甩到我面前的桌上。
“密碼是媚兒的生日。拿著錢,從京城消失。再敢出現在我們面前,你知道后果。”
我伸出兩根手指,夾起那張卡,動作輕巧得像在拈起一片落葉。
“顧總放心。”我甚至還對他笑了笑,“我拿錢給我弟弟治病,得償所愿,從此山高水遠,絕不糾纏。”
他似乎被我這識趣的態度取悅了,帶著蘇媚兒轉身就走,背影決絕。
我低頭看著手里的黑卡,用他的錢,去填他親手給我家挖的血窟窿。
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