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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站住，公公拉起了袖zi，端起那一盆污shui，拿給華云晏，說：“喝了。”

許氏沒說什么，默許了。這公公是皇帝跟前的紅人，對他來說一個落魄伯府的世zi都不足為懼，更何況是癡呆嫡女。

華云宴呆呆地看著那盆污shui。

她兩yan沒有波動，抬起手，細白的手指堪堪捧住碗沿，毫不猶豫將唇湊過去。

公公瞇yan看著她快要喝上時，掩著嘴唇嘲笑：“真是個傻的。”

許氏尷尬地說：“云晏不會說話，只會聽‘吃喝拉撒’，其他一概不會，實在叫人不省心。”

她話音剛落，華云宴的手沒拿好污shui盆，忽然“哐當”一聲掉到地上，潑了公公一shen污shui。

“哎喲！”公公后退了好幾步，嫌棄地拍拍shen上的污漬，想來不解氣，抬腳踢了一xia華云宴。

挨了打，華云宴也似乎毫無知覺，仍是呆呆地站著，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雙yan如一潭死shui。

“來人快給公公ca一ca！”許氏連忙說。

公公拿著巾帕抖開污shui，xia人們七手八腳替他ca著衣服，衣服是gong里樣式，又不能換xia，公公一臉嫌棄，自認倒霉說：“成了成了，不必了。”

“還不快把她帶xia去！”許氏呵斥。

胭脂連忙上前扶走華云宴。

許氏又是dao歉，又是遣人去庫房里拿多dian銀zi給公公，說：“到底是個傻的，zuo了這么冒犯的事卻什么都不懂。”

“可憐見的。”公公將銀zi收好，說，“傻人也有傻福，這不，陛xia就將她指給了齊王不是？”

許氏賠笑稱是。

末了，公公終于走了，許氏見沒把人得罪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