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咖啡廳事件后,江沫沫有好幾天沒來上課。
再見到她時,是在一周后的專業(yè)課上。
她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臉上化著濃妝,卻依然掩蓋不住眼底的青黑。
她手腕上戴著一只寬大的手鐲,但我還是瞥見了手鐲下那青紫色的淤痕。
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神采飛揚,而是變得沉默寡言,總是下意識地避開人群,眼神也總是惶恐不安。
下課后,她破天荒地主動找到了我,把我拉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梔梔!”
她抓住我的手,聲音里帶著哭腔,“求求你,求求你和顧承宇復(fù)合吧!”
我挑了挑眉,故作驚訝:“怎么了?你們不是好好的嗎?我看他對你挺好的?!?/p>
“好?!”江沫沫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情緒激動地尖叫起來。
“他就是個瘋子!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她撩起自己的袖子,我看到她白皙的手臂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掐痕和咬痕。
“他把我關(guān)起來,不讓我出門,不讓我跟任何人聯(lián)系!”
她崩潰地哭訴著,“他每天都要檢查我的手機,逼走了我所有的男性朋友,就連我跟女同學(xué)多說一句話,他都會發(fā)瘋!”
“他逼我一遍又一遍地說愛他,說我是他一個人的,如果我說錯一個字,他就會,就會這樣對我”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快要被他逼瘋了!”
她哭得涕泗橫流,狼狽不堪,哪里還有半分當(dāng)初那個得意洋洋的模樣。
我靜靜地聽著,心里沒有一絲波瀾,甚至還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