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爺和當孫子之間,他選擇了當忍者。
畢竟,事情鬧大了,不僅對他沒好處,他以前的那些黑歷史,也很有可能被翻出來。
現在他只想著保住自己書記的位置,其他的已經不敢多想了。
“鬧著玩呢?這么多人都受傷了,你說沒什么事?”
王剛笑著說,“他們的醫藥費我們都談妥了,真沒什么事了。”
“你們沒事了,我們有事,害我們倆大晚上得跑十幾里山路,很有意思是不是?”那年輕的警官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王剛什么也不敢多說,只能連連道歉。
兩名干警走后,孫學飛冷嘲熱諷地看著王剛,“剛才不是很硬氣嗎?怎么人家警察來了,你又慫了?”
王剛嘴硬地說,“我不是慫,是不想大家都鬧得很難看。”
“鬧啊,隨便鬧,反正我是不怕的,你怕了?”
王剛緊咬著嘴唇,始終說不出那句認慫的話。
孫學飛走到他面前,拍著他的臉,“說,你是不是怕了?只要你承認了,我就放過你。”
王剛還是說不出來。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他不能為了茍活,連臉面都不要了。
“我是本村的書記,我怕什么?”王剛嘴硬。
孫學飛哈哈大笑起來,“你要剛才沒讓那兩個警察走,我還信你的話,可現在……說句認慫的話,不丟人,要真沒這個本事,還要死撐,那才是真的丟人。”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不是怕我們了?好好想,想清楚了再回答。”
王剛看著孫學飛,這個年紀不大、臉上帶著笑意的男人,卻莫名地讓他感到畏懼。
腦海里更是不斷地閃現過孫學飛擰斷別人胳膊的畫面。
就好像他擰的不是別人的胳膊,是桌子腿胳膊腿一樣。
全程都不帶眨一下眼的。
這是個狠人,十足的狠人!
可這樣的狠人,卻跟著丁二狗做事。
只能說,丁二狗比他更狠。
這種狠,要么是財大氣粗,要么是手段過人,不管是哪一種,王剛都知道自己比不過。
他在陸家村是土皇帝,但這土皇帝的身份,也僅限于陸家村而已。
離開這片地兒,他什么也不是。
要人脈沒人脈,要關系沒關系,也就嚇唬嚇唬這些無知的村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