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航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都震得跳了起來。
“不就是錢嗎?公司少賺一點會死?天星的渠道是我們花了多少代價都拿不下來的,蘇巧做到了!這就是她的價值!你呢?你只會守著你那點可憐的規(guī)矩,故步自封!”
他的話,像一把把刀子,將我們過去七年的情分和奮斗割得支離破碎。
我曾以為,我們是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有著共同的理想和底線。
原來,在他眼里,我只是個故步自封的老頑固。
“所以,為了拿下天星,就可以不擇手段?就可以把公司的利益拱手讓人?”
我聲音發(fā)顫,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心寒。
“有些必要的犧牲是值得的!”余航抬頭看了我一眼,責怪道。
“姜綾,你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這個圈子,玩的就是人脈和資源!蘇巧比你懂!”
“我懂了。”我點了點頭,胸口翻涌的情緒反而平靜下來。
“你的意思是,讓我跟她學學,怎么豁出去,怎么陪客戶打游戲,是嗎?”
我刻意加重了“打游戲”三個字。
余航的臉色一變,眼神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游離和心虛。
蘇巧的身體也猛地一顫,抓著余航衣角的手更緊了。
辦公室里有幾個消息靈通的人,臉上露出了曖昧又了然的表情。
“你胡說什么!”
余航惱羞成怒,“姜綾,你別在這里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心里清楚。”
我拿起桌上的文件,轉身就走,“余航,你說的對,我們是該開個股東會了。不過,不是為了罷免我。”
而是為了,把你和她一起清理出去。
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反鎖上門,立刻給林律師撥了電話。
“林律師,計劃可以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