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廠的廠長也是找過陳水城的,希望能拿到這筆資助金。
陳水城也是這套說辭,文件還沒下達,需要商量等等……
“丁老板,玻璃廠已經建廠十年,且距離縣城較近,的確是更好帶動就業率和縣城的發展的。”陳水城不介意說出心中的想法。
丁二狗笑道,“那陳縣長有沒有考慮過,玻璃廠的污染問題?”
現在這年頭,污水治理還沒那么嚴格,玻璃廠產生的污水,確實是一大隱患。
但長久以來,也沒人提及這件事,所以并沒有人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
丁二狗說,“污水問題可不是個小問題,而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一旦上面檢查起來,玻璃廠的污水處理不達標,光是這一點,就足夠給玻璃廠封掉了。”
“陳縣長投資了玻璃廠,勢必會得罪我,可如果玻璃廠再出事,你說,你到時候怎么辦?”
這是一個巨大的隱患,只不過以前一直沒人重視。
但如果陳水城選擇玻璃廠的話,那丁二狗不介意將這件事擴大。
這是提醒,也是警告。
陳水城的酒一下子都清醒了不少,目瞪口呆地看著丁二狗。
他是真沒想到,丁二狗為了拿到這筆資助金,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商人!商人!
果然是無利不起早啊!
他之前還覺得丁二狗和善、好說話,真是太可笑了。
這一刻,陳水城不得不好好地審視丁二狗。
也不得不好好地審視一下這次資助金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的。”陳水城心里沉甸甸的。
今天,他可是被丁二狗給上了一課啊。
丁二狗則是笑著端起酒杯,“陳縣長,來,我敬你一杯。”
陳水城心不在焉地和丁二狗碰了一下。
吃過飯后,兩個人就分道揚鑣了。
丁二狗沒急著回去,就在縣政府對面的賓館住著。
而且陳水城也知道這件事。
陳水城皺著眉頭,“這個丁二狗,難道是要盯著上面的文書下來才肯罷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