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毛蛋來到窯洞,這里是十里八鄉聚眾賭博的地方,什么混子、賭徒、妄想賭博發家的,都喜歡聚集在這里。
李毛蛋來到一桌打撲克牌的桌子前。
“人呢?”說話的人叫六子,和李毛蛋以及丁二狗經常一起賭博。
李毛蛋罵罵咧咧地說,“別提了,丁二狗不來。”
“媽的,啥情況?”
六子吞云吐霧一番,呲著一嘴的大黃牙問。
李毛蛋眼珠子一轉,說,“你們還不知道吧?丁二狗的大姨子來投奔他們家了,我跟你們說,那女人長得賊正典了……”
林東跟往常一樣,喜歡沒事來這里看看熱鬧。
他聽到李毛蛋等人提起丁二狗,不由得豎起耳朵偷聽。
只聽六子說,“那還猶豫啥,把那女人搞來,咱哥幾個好好玩玩,等玩膩了,就把她轉手一賣。”
林東嚇得臉色大變,連忙轉身跑了。
……
“老伙計,再堅持一下。”
眼看著就到張屯村了,架子車突然撂挑子不干了,車身隨時會散架一樣。
丁二狗在路邊割了幾根樹藤,將車身固定住,也不知道行不行?
宋清月在一旁想著心事,一會想到李毛蛋說的那些話,一會想到妹妹,一會想到丁二狗……
她的目光無意間看向正在忙碌的丁二狗。
來之前她就聽人說過,丁二狗脾氣暴躁,動輒打罵妹妹,而且也沒什么本事,就是個爛賭徒。
可此刻,她看到丁二狗手腳麻利地用幾根藤條就把快要散架的架子車固定好了,而且打結的手法,竟然很講究。
而這種手法,普通農民很少用,倒是多用于軍中。
可丁二狗壓根沒當過兵啊。
宋清月忍不住來到丁二狗面前,“你這打結的手法,跟其他人好像不一樣?”
試探的眼神,試探的口氣。
丁二狗知道大姨子不是一般人,應該是上過幾天學的女大學生,沒想到她還認識打結手法。
他笑著說,“我爺以前是當兵的,我小時候經常跟我爺上山砍柴,這種手法叫捆結法,捆綁柴火什么的不容易散開。”
“哦。”宋清月心里的疑惑減輕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