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月還是留了下來。
大伯宋正業(yè)一點耐心也沒有,根本不可能好好照顧丁二狗。
宋清月不忍心看他遭罪,于是決定留下。
晚上,病房里靜悄悄的,宋清月坐在凳子上,遲遲不敢靠近丁二狗。
“大姨子,你坐在那不冷嗎?”
“不冷。”宋清月口是心非,其實已經(jīng)凍得瑟瑟發(fā)抖。
丁二狗掀開被子,“上來暖和一下吧,我保證不碰你。”
“我不信。”
“那這樣,你躺床上,我下去。”丁二狗說著,真的從床上下來。
“好了,你上去躺會兒吧。”宋清月心里還是很感動。
她是真的冷得受不了了,想了想,還是上了床。
蓋上被子,果然暖和多了。
最主要的是,床上還有余溫,那是丁二狗留下來的氣息。
想到自己躺在丁二狗躺過的地方,宋清月心里還是很忐忑的。
“你暖和一會,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丁二狗說完,準備往外走。
宋清月趕緊問他,“這么晚了,你去哪?”
“我無聊啊,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宋清月有點不高興,心想我留下來照顧你,你卻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自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可惡的是,丁二狗居然沒有看出她的不高興。
丁二狗其實是有點餓了,出去吃了點東西,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宋清月已經(jīng)睡醒。
夜晚的天冷颼颼的,丁二狗出去了一趟,手都快凍麻了。
他下意識掀開被子就要上床,將已經(jīng)熟睡的宋清月驚醒。
“你干什么?”
“睡覺啊,你不看這都幾點了?”
宋清月死死地拽著被子,“不行,我們倆不能睡在一塊。”
“那不睡在一塊,我睡哪?”
“你、你睡凳子。”
丁二狗瞪大眼睛,“我是病人,你讓我睡凳子?”
“你是裝的,又不是真的病人。”宋清月小聲嘀咕。
丁二狗點點頭,“行,我睡凳子,你睡床上,誰叫我是男子漢呢?”
丁二狗說著,拉了張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