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順說著,直接對著丁二狗跪下,又是磕頭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丁二狗沒什么動容的感覺。
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什么尊嚴、面子,統統都不值錢。
前世的時候,自己暴富過,也跌入塵埃過。
那時候,他也是像這般四處求人的。
可求人有什么用?
別人能幫你,肯定是有利可圖,不能幫你,也說得過去。
憑什么把自己的絕望寄托在別人的好心上?
正是因為有了前世的這些經歷,這一世,他才不會再去重蹈覆轍。
他要讓佳博永遠處于不敗之地,要讓佳博永遠都沒有后顧之憂!
丁二狗冷漠地看了金大順一眼,“起來吧。”
“丁老板,那你能答應我嗎?”
丁二狗冷冷地說,“怎么,我若不答應,你還要威脅我不成?”
“不是,不是,我不敢。”金大順爬了起來,心里十分沒底。
丁二狗的心思太難琢磨了,他一點也看不出來丁二狗在想什么?
丁二狗用手指敲擊著桌面,心里已經在翻江倒海。
倒不是因為金大順,而是因為海城市場的事情。
金大順就是一個小婁婁,合作不合作,對他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但是,海城的市場剛剛打開,絕對不能遭受重創。
想了一會,丁二狗終于做出決定,“好,我答應你。”
金大順連忙感恩戴德。
說什么丁二狗的恩情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會永遠銘記于心。
這種鬼話,聽聽就算了,可千萬不能當真。
人的良心和承諾,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丁二狗揮了揮手,示意金大順坐下,“我不要你畫的那些大餅,我要你實打實地給我辦事情。”
“可以可以,您說,什么事?”
丁二狗說,“你這次回去,告訴海城那些小作坊的油坊,就說我可以收購他們生產的油,價格比他們現在賣得高。”
“這……那您不是要虧本嗎?”金大順不理解地問。
丁二狗笑著說,“要穩住海城的市場,不出點血是不可能的,但用最少的血換取最大的利益,這就是賺的。”